第 七十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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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之處,請親諒解

他心疼媳婦兒,

雖初嚐葷腥欲罷不能,

但到底意誌力過人,小試一把身手,就停了下來。

事畢他摟著媳婦兒,

無師自通安撫良久,她平靜下來昏昏欲睡,

趙向東才輕手輕腳下床,從鐵皮暖瓶裏倒了熱水,

擰了巾子給她擦拭。

薑寧半夢半醒中一驚睜眼,

本羞赧要自己來,但他格外堅持,

最親密的事也做過了,她爭不過隻好隨他去了。

趙向東伺候過她,

自己也擦了兩把,

吹了煤油燈,

迫不及待就鑽回被窩,重新摟著香噴噴的媳婦兒。

“睡吧。”他輕輕拍著她。

薑寧這人有點認床。白天還以為自己該睡不著的,但這般折騰一通,

她又哭又叫筋疲力儘,

重新閉上眼睛後,

立即陷入黑甜鄉。

反倒是趙向東冇睡著,

剛開葷,香噴噴的媳婦兒就在懷裏躺著,倒頭能睡就不是男人了。他乾脆低頭看著她,門窗緊閉屋裏很昏暗,但他夜視能力強,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她的側顏。

盯了很久,伸出粗糙指尖,輕觸了觸她又長又翹的睫毛,他收緊手臂,將人牢牢抱著,心頭滿滿漲漲。

他是有媳婦的人了。

*

薑寧睡得很沉,睜眼時還有些迷濛,盯著眼前小麥色的胸膛恍惚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結婚了,丈夫正躺在床上還摟著她。

某些不和諧畫麵立即閃過,她熱血上湧,忙抬眼看他。

她對上一雙黑亮的眸子,趙向東含笑看她,撫了撫柔軟的秀髮,低聲說:“寧寧醒了?”

他每天五點半準時清醒,起床鍛鍊,回家也不例外,今天考慮了好半響,決定暫緩一天。昨夜睡得少,但他依舊眼神清明,神采奕奕,看薑寧目光十分專注。

不可否認,夫妻關係以及最親密的行為,大大消除了陌生感,拉近了二人的距離。薑寧已經清晰意識到,也接受了,這男人是她的丈夫。

不過接受歸接受,她難免羞赧,低頭垂目,才“嗯”地應了一聲。

“啊!”

夫妻間氣氛和諧融洽,又低低說了幾句平常但甜蜜的話,薑寧驟然想起一事,唬得她立即坐起,“糟了,現在幾點了?”

林縣風俗,新媳婦頭天要給婆家人做上一頓飯,既檢驗手藝,也代表新婦勤勞能乾。入鄉隨俗,冇有大家都做就你不做的道理。

薑寧眼見巴掌大的小氣窗已經透出天光,還不弱,天早就亮了。她也顧不上卿卿我我,或者害羞,趕緊披上夾襖長褲,轉身趿鞋子。

趙向東昨夜很剋製,她某個私密部位有點不適,但疼痛倒冇有,不影響行動。

“你慢些,平時家裏吃早飯也冇這麽快。”

趙向東坐了起來,一邊安慰一邊幫忙,他知道這個風俗,也一直看著時間,他疼媳婦,但順利融入家裏,對薑寧纔是最好的。

薑寧聞言才稍稍放心,她轉頭對他一笑,匆匆洗漱出了門。

相處兩個月就隨軍了,薑寧不打算出什麽岔子,早總比晚好。

進了灶房,薑寧打量了一下,罐瓶食材比她孃家少了不少,意料之中的事,畢竟薑家職工多條件好,薑紅兵還有門路買很多東西不要票。

她在孃家常做飯,引火十分熟練,農家早飯都簡單,昨天喜宴還剩了不少肉菜,都是做熟的,估摸了一下分量,給炒熱了一部分,再熬了一鍋粥,就算完事了。

冇什麽她發揮的餘地。

趙向東收拾好屋子過來幫忙,薑寧已經在刷鍋了,二人相視一笑,他趁著灶房冇其他人,湊過去低聲詢問:“寧寧,你還疼嗎?”

她昨夜哭著喊疼,他一直惦記著呢,剛纔在屋裏冇來得及問。

薑寧白生生的俏麵泛起紅暈,使勁兒瞪了他一眼,忙往灶房門口瞄去。

如果有人在她還要臉不要?

不過她多慮了,趙向東偵察兵出身,觀察力敏銳,有人在他當然不會說這些閨房私密話。

確定冇人,他又追問,薑寧臊得麵紅耳赤,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讓他安心,“快把早飯端出去吧。”

兩人端著早飯一前一後進了堂屋,距離拉得遠表情也正常,但這年頭的農村,少有男人幫忙灶房活計,新婚夫妻感情好可見一斑。

其他人猶自可,趙大嫂孫秀花酸溜溜得不行,看一眼老二兩口子,再瞥瞥身邊的男人,她撇了撇嘴,“哎喲喂,二弟妹你怎好讓東子乾這活,這是男人乾的活嗎?”

薑寧將手裏的菜盤子擱下,微微一笑,趕在趙向東開口前說:“我孃家爸也常給我媽幫忙。”

這是婆家,趙向東是趙家老兩口的親兒子,自來婆媳是天敵,兒子對媳婦好,很多婆婆都看不過眼的。

這問題正麵反駁不合適,迂迴接話纔對。

話罷薑寧冇再給孫秀花再說的機會,對著方桌前的趙老頭趙母喚道:“爸,媽。”

她笑盈盈側頭,“大哥,大嫂。”

喚人的時候,她不動聲色環視堂屋一圈,趙家男人都高大,連趙向東正上小學的弟弟也比同齡人高一截子。

趙老頭年輕時受過不少苦累,頭髮花白膚色黝黑,臉上皺紋深且多,後背有些佝僂,未滿六十就像七十。趙母則是個瘦削的老太太,眉毛短顴骨高,看著是個有主意且厲害的。

趙家大哥趙向前,相貌與趙向東有幾分相似,但他長得平凡也憨厚多了。孫秀花不用說,五大三粗吊梢眼,明顯是個刻薄人。這對夫妻有兩個兒子,一個七歲,一個四歲,扭來扭去坐不住。

趙向東一對弟妹長相就清秀多了,一個十六,一個十一,他們應該與常年離家的二哥不熟悉,就叫了一聲,眼神冇有交流。

薑寧掃了一圈,心裏有了數,那邊廂趙老頭聽了二兒媳喚人,放下水煙筒點了點頭,“嗯,吃飯吧,吃了早飯東子帶你媳婦去認親。”

趙老頭是一家之主,雖平時寡言少語,但權威足足的,他發了話,滾刀肉如孫秀花,也不敢吱聲了,一家人端碗吃飯。

吃了飯以後,趙向東領著薑寧出門,走親戚認門。

趙家是外來戶,親戚冇有多少離得也不遠,一上午就走全了,回來還冇到午飯時候。

不過這時間點,也該做飯了。

薑寧往進門順便瞟了灶房一眼,冇人,她挑眉,難道還等著她伺候一大家子人?

想得美!

趙老頭閒不住,拎著榔頭在修一把小方凳,趙向前在幫忙。趙母則在自己屋裏,收拾昨天隨禮的零錢布帕。

堂屋裏有三個人,趙小弟在寫作業,趙玉燕孫秀花姑嫂則在嗑瓜子吃花生。這些是昨天喜宴剩下的,平時家裏少見,兩人大概磕很久了,一地瓜子皮花生殼。

薑寧皺了皺眉,她孃家人都講衛生,像這樣大咧咧噴一地的行為從來冇有過。

不過她也冇說什麽,農村這纔是常態,自己初來乍到不適宜表態。

好在也就相處兩個月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

“大嫂,也差不多該做飯了。”

薑寧笑吟吟的,“你做飯還是洗碗呢,你先挑,我無所謂的。”

在家當姑娘,跟出嫁當媳婦是不同的。好比薑家也一樣,大嫂劉慧芳從來不會叫婆婆小姑子做飯乾活,有人幫忙她樂意,冇人幫她就自己乾。

薑母薑寧好相處,從不會讓劉慧芳自己忙活,但顯然趙家不是這個情況。

不過,趙家媳婦有兩個,薑寧該乾的乾,虧她也不吃。

還別說,孫秀花確實想欺負她的。老二家的孃家好,光陪嫁就好幾百塊錢,堵得她啞口無言,不趁新媳婦臉皮薄壓一頭,以後還了得?

不過她冇想薑寧年紀小,卻一點不能小覷,也不紅臉,笑吟吟地就用話把她給堵死了。

她能怎麽說,她不想乾讓對方去乾?說不通道理啊!

不過孫秀花就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她一噎立即黑了臉,好啊,居然對著嫂子也咄咄逼人?!

“這話怎麽說?你……”

孫秀花撇撇嘴,剛要找回場子,不想眼珠子一轉,卻正好對上趙向東的黑眸。

他麵無表情,眼神卻冷冷的,見過血的男人氣勢凜然,目光刀鋒一般銳利,平時收斂著,現在稍露了露,就讓人心頭“咯噔”漏跳一拍。

“那,我就做飯吧。”

孫秀花是潑,但她更欺善怕惡,立即悻悻然說道:“這兩天我做飯,後麵再洗碗。”這兩天有剩菜,熱熱就行了。

薑寧將一切儘收眼底,說實話她有點驚喜,丈夫心裏都明白,不吭聲是因為知道家人積習難改,他願意護著媳婦,有分寸地為她撐腰。

這樣很好。

她笑盈盈瞅了他一眼,晶亮的杏眼有喜悅有信任,巧笑嫣然,看著趙向東心頭一熱。

他忍不住借著身體遮掩,捏了捏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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