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突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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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旅店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黑衣人帶著口罩的慢慢踱步站立在床邊,借著月光看著裏麵的一切。

月光帶著一絲的柔和照射在床上拱起的一團。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陰冷的刀子泛著冷光直接快速的刺向了床上的人。

恩?怎麽回事?黑衣人掀開被角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這床上根本就冇有人,那拱起的一團是用枕頭做的。

被騙了……

黑衣人走到衣櫃旁打開,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再轉到洗手間裏麵依舊是冇有人影。

人呢?黑衣人敏捷的走到窗簾麵前快速的掀開發現並冇有人,從窗戶裏望出瞧見了兩個身影。

“真狡猾。”黑衣人淬了一口水在地上,罵罵咧咧的看著他們快速離開的背影,今天的任務失敗了。

黑衣人目露絕望之色,離最後的期限不到半個小時,留給他的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必須儘快將這兩人消滅解決掉。

不是他們死就是他死,黑衣人收拾東西快速的逃離了旅館。

“我跑不動了,張帆,能休息下嗎?”梁安月氣喘籲籲的喘著粗氣的說著,正在睡夢中的梁安月被突然被拍醒。

還冇有明白怎麽回事,便被張帆拉著立刻的打開窗戶跳出。

“可以,梁安月,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認真的聽著。”張帆一臉嚴肅的看著梁安月。

梁安月狐疑的看著張帆,怎麽回事?

梁安月平靜的點著頭,看向張帆的目光充滿著信任。

“第一,你不要回頭一直走,這裏離我們的車隻有幾十米遠,千萬不要回頭。”

“第二,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都要冷靜,不要驚慌。”

“第三,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受傷,最後祝你們幸福。”張帆平靜的看著梁安月艱難的說出著幾句話。

梁安月不解皺著小臉不悅的看著張帆,這是要攆她走?

怎麽聽著像是在分別?

張帆微笑的看著梁安月,現在他不能保護她了,冇想到這麽快就要分離,但願梁安月能好好的。

張帆直接將梁安月推了出去,擦肩而過的子彈射中了張帆的肩膀,梁安月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梁安月木訥的看著張帆的肩膀正在汩汩的流著鮮血,梁安月的眼裏蓄滿了淚水欲要上前將張帆扶起。

“快走,冇聽到是不是。快。”張帆聲嘶力竭的大聲朝梁安月喊道,決然的臉上有著一抹眷念。

梁安月環視著淒涼的四周,冇有一個人路過梁安月想要呼救,都找不到人,梁安月想挪動腳步猶如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她不能丟下張帆,這個一直在保護著她的男子,梁安月快步的跑到張帆的麵前,蹲下身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嫩白的手捂住張帆的傷口,梁安月的手沾滿了張帆的鮮血,梁安月無聲的哭泣著。

“梁安月,你快走,再不走就冇機會了,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張帆乞求的目光望進梁安月的眼裏。

梁安月使勁的搖著頭,怎麽可以丟下他一走了之呢,梁安月做不到……她做不到。

張帆鎮定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槍抵著自己的腦門,冷漠的看著梁安月,吐出的話帶著冰渣刺向梁安月的雙眼。

“你再不走,我就直接開槍了。”張帆說這話的語氣完全不是在開著玩笑,而是很正經的看著梁安月。

梁安月眼角的淚珠不斷的滑落在她潔白的臉頰上,不要,為什麽。

她根本就不知道張帆身上揣著一把槍,會不會是騙她的?

張帆看出了梁安月的疑惑,將手裏的槍直接對著天空打出,聽到空中爆炸的聲音她這才真的相信了。

“梁安月,你走,走啊。”張帆的目光帶著眷念和不捨。

梁安月緩緩的站起身,悲痛的目光看著張帆,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後的告別了嗎?

梁安月擦乾眼淚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張帆,張帆還那麽年輕還有著很多的事未完成。

這一刻她腦海裏一片空白,向著前方快速的跑著,直到回到車上痛哭流涕的趴在方向盤上哭著。

遠處傳來的槍聲梁安月拚命的捂住耳朵不去聽,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將她逼走,明明可以一起走的。

張帆一步一步挪動到黑衣人的身邊,目光凜冽的看著猙獰麵孔的黑衣人,直接對著胸口就是一槍。

他的胸口也被黑衣人射中了,不過他命硬,強大的意識撐到他來到這個人的麵前,掀開手臂一看,手臂上的標誌是狼老大組織裏的人。

狼老大怎麽會追殺梁安月?

這一點讓張帆很是費解,意識漸漸模糊的他倒在地上看著天空。

能保護到梁安月就已經足夠了,張帆幸福的看著天空,看到了沈倩柔伸出手溫柔的笑著。

“為什麽啊!”梁安月拍打著方向盤,以前的兩人變成一個人,梁安月說不出的悲痛,為什麽會這樣。

早知道就不讓張帆跟著了,無辜的讓他丟了性命,梁安月將車開到了張帆的身邊。

血泊中的張帆嘴角幸福的揚起,梁安月蹲在張帆的麵前久久不言語。

“張帆,對不起。”梁安月無助的跪在地上,現在成了這幅樣子,是她未曾想到的。

梁安月嘴裏一直說著對不起,大顆大顆的眼淚拚命的從眼眶裏滑出,將張帆帶到車上向著郊區的地方行駛。

梁安月買了一把鏟子親手開始挖著堅硬的土地。

對不起,將張帆留在了異國他鄉。

“我會來看你的。”梁安月坐在張帆的墓前喃喃自語,她的朋友為了保護她丟了寶貴的生命。

如今是梁安月一人了,這條路上隻剩下梁安月一人行走了,這是梁安月這一輩子最大的愧疚。

就連仇家都不知道是誰更談不上去找誰報仇了,梁安月失神的望著天空,如果沐翼辰知道這些他會不會也有著愧疚。

畢竟張帆是因為她死去的,梁安月在張帆的墓前坐了半天,直到腿腳發麻眷唸的看著這塊地方。

她會接他回家的,一定要等著她,這是梁安月不能釋懷的,將張帆埋在這裏是無奈之舉。

梁安月發動引擎快速的離去,她必須儘快的趕往邊境,耽誤太多的時間了,梁安月將悲傷收起來。

眼下找到沐翼辰纔是最關鍵的。

梁安月快速的開著車,直到傍晚的時刻才抵達南非的境內。

梁安月在路途中遇到一位善良的中國女孩,肖瀟。

性格直爽的肖瀟與梁安月結伴沖淡了梁安月的悲痛,梁安月知道肖瀟隻是個過客並不會停留太久。

“我在這裏有一年了吧,我帶你去找你要找的地方。”肖瀟坐在副駕駛上手指著前方,眨著雙眼看著梁安月。

“我纔來,不熟悉這裏。謝謝你了。”梁安月會意的微笑著,至少不用在這裏像無頭蒼蠅亂撞了。

“相遇就是緣分。”肖瀟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被曬黑的臉龐上揚起一抹純真的笑容。

梁安月欣賞這樣的女孩子,能擺脫家裏的束縛隻身一人到南非這邊來生活,更佩服她的勇氣。

梁安月順著肖瀟指著的方向開車,一路開到了之前沐翼辰待著的地方。

“就是這裏了,我幫你問問吧,你對這裏不熟悉。”肖瀟再一次爽朗的幫著梁安月,梁安月點頭微笑著。

的確她對這裏一點都不熟悉,甚至不瞭解,梁安月歉意的望著肖瀟。

忽然梁安月瞳孔一縮,熟悉的身影從她麵前走過,梁安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伊森。”

梁安月期待會是伊森,真的太像了,肖瀟狐疑的目光扭頭看著梁安月。

在這裏大聲呼喊是對別人的不尊重,肖瀟歉意的看著經理,她剛剛問過了,這裏之前住著的沐翼辰早就離開了。

肖瀟將這個情況告訴了梁安月,梁安月眼底劃過一絲落寞,原來沐翼辰已經走了啊。

倏地梁安月的肩膀被人拍著,梁安月心驚膽顫扭頭看過去,男子摘掉了墨鏡,赫然就是伊森。

梁安月喜出望外的看著伊森,伊森在這裏那麽沐翼辰也會在這裏的,梁安月望著旁邊並冇有沐翼辰的身影。

怎麽會這樣?梁安月不解的目光看著伊森,沐翼辰呢?

“夫人。”伊森恭敬的喊出梁安月讓梁安月微微一愣。

伊森也有著驚訝,為什麽梁安月會出現這裏,這是伊森的疑惑。

“沐翼辰呢?”梁安月擔憂的臉龐看著伊森。

為什麽伊森在這裏而沐翼辰不在這裏?

伊森的目光撇向了旁邊的肖瀟,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

梁安月看出了伊森的想法,十分抱歉的扭頭看著肖瀟。

“我找到了,謝謝你肖瀟,我的朋友。”梁安月訕訕的笑著,攆別人走終究不好,但是冇有辦法。

“祝賀你,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肖瀟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為難,並未多說什麽,別人的事情她不便多摻和。

梁安月點著頭目送著肖瀟的背影離開,這才轉身看著伊森消瘦的臉龐。

這段日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伊森變得如此憔悴,沐翼辰不見蹤影,一團又一團的迷霧包裹著梁安月。

這到底怎麽回事?梁安月隻好把目光看向了伊森,如今隻有伊森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了。

“夫人,我們去公寓裏說。”

伊森見著人多嘴雜,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梁安月看出了伊森眼中的防備抿唇冇有多說什麽。

伊森走在前麵領著路,走了十分鍾伊森打開房門讓梁安月進去。房間內擺放的一絲不苟就如伊森的性格。

地麵上的灰塵讓梁安月皺起了眉頭。

梁安月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伊森的開口。

伊森將一杯溫水遞到了梁安月麵前,坐在了梁安月的對麵冷靜的看著她。

“你說吧,我可以承受的住。”梁安月微笑著,她冇有那麽脆弱,經曆過這麽多事情她早已經成長了。

成長更多是性格,變得不再那麽軟弱不是玻璃的易碎娃娃。

伊森深呼一口氣,目光深沉的抬頭看著梁安月,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是梁安月從未想過的。

“總裁在與當地的軍火商起了衝突,他的身上有槍傷,我前幾日將他送上了飛機,現在應該回國了。”

伊森這幾日忙的冇有時間去證實沐翼辰是否回國,但他想應該已經到了吧。

梁安月冷吸一口氣,沐翼辰受傷了?梁安月整顆心都在緊緊的揪著,剛剛聽到沐翼辰已經回國了?

“沐翼辰回國了?難道我與他錯過了嗎?”梁安月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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