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路途中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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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月將手中的筆記打開安靜的寫著,張帆瞟到了一眼狐疑的眼神看著梁安月,這是要乾什麽?

“從我做噩夢開始我就開始寫筆記了,把心中的惶恐不安和思念全部寫進去能平複著我的心情。”

梁安月看到了張帆眼中的不解耐心的解釋著,手中的筆在紙上快速的書寫著,娟秀的字體讓張帆伸長了脖子。

“痛,洛姐。”張帆揉著腦袋無辜的看著梁安月,他又冇有乾什麽就被梁安月的筆頭敲了一下。

會有痛感啊,張帆癟嘴繼續開著車,隻因為梁安月說的那句話好好開車。

梁安月繼續寫著手中的筆記,將她心中所想的都一股腦的傾倒出來,有著思念、擔憂、害怕惶恐。

各種情緒交錯著讓梁安月的心微微盪漾著,如果她當初跟沐翼辰一起去就好了,可惜冇有如果。

梁安月合上筆記本摟在懷裏,這是能讓她安心的時刻,梁安月微眯著雙眼看著窗外,感覺已經離沐翼辰越來越近了。

這樣的感覺真好,梁安月將筆記本放在了包內,她唯一帶著就是這個筆記本。

“喂!娜娜?怎麽了。”好不容易開車開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梁安月隨意的掏出手機一看很多的未接電話。

其中莫小娜的電話是最多的,這不免讓梁安月揪起心,別看莫小娜平時大大咧咧的,受傷的時候就如同一隻小綿羊。

溫順的不得了,這也是梁安月最擔憂的地方。

白天的時候假裝堅強夜晚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的待著什麽事情都不想放空自己。

“梁安月,你去哪裏了,這些天人都冇見你。”莫小娜百無聊奈的不停切換著電視頻道,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太無趣了。

每天都是上班下班應酬,這樣的生活哪是莫小娜想要的,簡直就已經失去了自由顯得枯燥乏味。

莫小娜最終冇有找到滿意的頻道,直接扔了遙控器在沙發上,拿起洗過的蘋果就往嘴裏送。

“娜娜,我這邊正有事。等我忙好後再給你賠禮道歉好吧。”梁安月糾結無奈的說著,找到沐翼辰是最大的事情。

莫小娜在沐安勳那裏梁安月說不上放心也稱不上討厭。

但是她現在有急事不然一定會衝到莫小娜的身邊護著她的,可現在脫不開身隻能讓莫小娜一個人承擔了。

“好吧,那你在外注意點,聽到冇,最讓我擔心了。”莫小娜咬牙切齒的盯著手機螢幕眼底透露出無可奈何的失落。

是對朋友的擔憂和對自己感情的落寞吧!莫小娜也說不上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麽。

梁安月連連點頭,她知道了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讓莫小娜那麽擔心,總得來說也是為了她好。

她冇理由去拒絕一個對自己好的朋友,莫小娜在電話那段興奮的說了最近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

怎麽冇有迴音?莫小娜口乾舌燥的將電話拿下看著已經顯示斷線,什麽!

剛剛她說的那些梁安月全部都冇冇有聽到?莫小娜哭喪著臉,還以為能跟梁安月多說一會結果現在說什麽說啊。

莫小娜鬱悶的將枕頭扔在了一旁剛要坐下來的沐安勳嚇了一跳。

站在離莫小娜遠遠的地方驚恐的咽著口水看著莫小娜,莫小娜的表情簡直就是要吃人。

“過來,我有那麽可怕嗎?”莫小娜憤懣的斜眼瞟到了一旁畏畏縮縮的沐安勳,恨鐵不成鋼的直視著沐安勳。 沐安勳搖著頭點著頭,直到頭都晃暈了,這才扶著沙發緩緩的坐下,依舊離莫小娜遠遠的。

莫小娜無奈的扶額,她好像冇對沐安勳做什麽吧!不就是每天凶了一點懲罰多了一點,沐安勳看見她就像老鼠碰到貓一樣。

躲都躲不及,莫小娜並冇有覺得這樣不對啊,挺好的不是?至少沐安勳的通告和片酬番了幾番。

“莫大姐,有事你說,你別用這種凶神惡煞的目光看著我行不,我心臟跳的厲害。”沐安勳哭喪著臉求饒著說道。

旁人不知道他沐安勳有莫小娜的日子裏是怎麽過的,泡吧不能去,去高檔餐廳吃飯不能去,健身房不能去。

冇把沐安勳憋壞,更可氣的是隻要莫小娜生氣了那麽遭殃的絕對是他沐安勳。

當初就不應該將莫小娜帶回來受這個罪,沐安勳心裏苦不堪言偏偏找這個罪受。要是再讓他選擇一次絕對會不想認識莫小娜。

客廳內上演了一場你追我趕的場麵,混亂不堪的地麵是他們的成果。

“梁安月,是不是斷信號了。”張帆冇有再喊梁安月為洛姐,是梁安月自己說她年紀又不大喊洛姐感覺顯老。

因此張帆改變了他一貫的喊法,而且梁安月這名字挺好聽的。

“嗯!這裏信號不好,等有信號了再撥回去吧。”梁安月點著頭剛想聽莫小娜講她的事情時電話就被自動掛斷了。

這一點也讓梁安月無奈,索性直接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等到時候有著信號了再說吧。

張帆抿唇並未多說什麽專注的開著車向著目的地駛去。

車上的兩人相對無言,索性坐著自己的事情,午飯潦潦草草的吃了點餅乾喝了點水繼續趕路,她們必須在下午找到城鎮的地方。

“你看,前麵有縷縷炊煙。”張帆興奮激動的手指著前麵有著炊煙的地方,有炊煙的地方必定有人家。

有人家的地方必定通往著城鎮,梁安月在張帆的驚喊聲中緩緩抬起頭,的確是炊煙。

梁安月嘴角勾抹起一抹淺笑,看來離城鎮不遠了,梁安月的歡喜並冇有張帆那麽的激動。

因為她知道到了南非那邊還有更多的難題等著他們,慢慢的迎刃而解不急於求成,梁安月心急如焚的想找到沐翼辰。

但是不能亂了陣腳,不然在這不知道環境的情況下,有可能冇有解救出沐翼辰,倒是把張帆兩人的命搭上了。

“繼續前進吧。可以吃熱騰騰的飯菜和好覺了。”梁安月淺笑著嘴角甜甜的酒窩蕩著迷人的笑容。

張帆點頭輕踩油門,車快速的向著前方駛去,到了有炊煙的地方讓梁安月犯難了。

她聽不懂這裏的居民的語言,這讓一旁的張帆笑出了聲,梁安月氣急敗壞憤懣的眼光瞪著張帆。

不就是語言嗎?她在大學的時候學的不是語言專業啊,而且她平時還會偷懶怎麽可能去學這些。

張帆用著一口流利的當地居民的語言跟他們交談這讓梁安月驚呆了。

“你什麽時候學的這裏的語言。”等梁安月她們說問好路後在車上梁安月狐疑的看著張帆。

“在大學的時候自學的十幾門語言。”張帆紳士風度的微笑著,十幾種梁安月再次震驚了偏偏張帆還說的這麽風輕雲淡。

學語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這麽簡單?梁安月低垂著一張臉,她發現帝豪集團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

“學語言有什麽技巧嗎?為什麽這麽輕鬆?”梁安月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冇有技巧全靠腦子。”張帆打趣的指著腦袋,目光瞟向梁安月發紅的臉頰。

第一次看見梁安月這樣呢!張帆不禁想起了他的女孩害羞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漸漸的記憶中的女孩跟梁安月重疊。

就連張帆也不知道為何他的女孩跟梁安月長的如此神似,但梁安月終究不是她,張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好啊!張帆,你這是在罵我冇有腦子呢?”梁安月哭笑不得的看著張帆,什麽時候張帆也會這樣打趣人了。

剛剛一想還冇想明白就在剛剛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原來張帆是在開著她的玩笑。

梁安月心心念唸的沐翼辰這邊的情況,可是不太美妙甚至比他們更驚險。

天空中下著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卻渾然不顧,冇有什麽能夠比他們從飛機上逃生更來得驚險了。

能抱住命纔是他們最為開心的事,隻有當死神降臨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是多麽渺小。

“這是在哪裏?”沐翼辰睜開眼睛狐疑的望著四周的環境,遍地都是山還下著雨。沐翼辰氣若遊絲的氣息緩緩的吐出。

機長快速的來到了沐翼辰的身邊,擰眉沉穩的對著沐翼辰說道。

“剛剛飛機遇到惡劣的天氣,飛機失毀,被迫降落在這裏。”機長簡短的解答著沐翼辰的疑惑,現在等待著白天的到來。

現在還是黎明,視線看的不遠,機長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隻有五個人了,包括他在內。

“總裁,我們隻有五個人,其餘的都喪生了。”機長低啞的聲音有著哭泣,他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看到同伴們一個個的死去他心裏說不出的酸楚,這件事他誰都不怪,隻怪他冇能保住他們珍貴的生命。

沐翼辰冷吸一口氣,掙紮的坐起來牽扯到了腰腹的傷口,看著繃帶有著鮮血滲出,掃視著在場所有的人。

每個人都是狼狽不堪身上或多或少的傷口,有的是擦傷和刮傷,有的卻是撞擊的傷口,沐翼辰沉默良久緩緩的開口說道。

“現在離這裏最近的城市還有多遠。”沐翼辰開口詢問著他們,隻有到了有村莊的地方纔能讓他們身上的傷口得到救治。

而不是現在什麽都不能做,隻能聽天由命,而沐翼辰絕不會妥協,隻有找到了城鎮他們就能獲救。

“現在離附近的城市還有五十多公裏。”其中的一個較為熟悉這裏的地形的人慢慢的說道。

他熟悉這裏的地形在白天能夠走,但是到了晚上危機四伏,因此他們要趁著白天趕路,現在差不多天亮了。

沐翼辰看著他腿腳的傷眼底劃過一絲落寞,現在唯有走出去才能得救,冷靜的眼眸猶如君王般的看著他們。

“現在立刻出發。”沐翼辰扶著旁邊的石頭緩慢的站起身,機長擔憂的看著沐翼辰的傷口。

這走到附近的城鎮去,總裁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更何況還有這惡劣的天氣肯定會有影響的。

若是按照平常正常的速度他們半天都能走的到城鎮,但是現在他們隊伍中都有著傷員,每個人有著饑餓和口渴。

“我冇有那麽弱。”沐翼辰看穿了機長的想法不悅的說著,這點小傷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比這更嚴重的傷口都有。

危機他的性命沐翼辰都是從容淡定,沐翼辰站起身,背上火辣辣的疼,沐翼辰這纔想起這傷是他在奔跑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巷子裏尖銳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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