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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寧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天。
直到看見路邊一家酒吧。
他抬腳走了進去,開了卡座,點了好多酒。
他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想用酒精來麻痹神經。
直到一個女人走過來:“帥哥,你怎麼一個人喝酒啊?要不要我陪你喝幾杯?”
陸之寧抬眼看了她一眼,冇搭理。
他繼續大口大口的喝酒。
“來酒吧的有兩類人,一類是為了追求刺激,另一類就是想借酒消愁。”女人直接坐在他旁邊,自顧自的說著:“我想,咱倆應該都是第二類人。”
“我叫程想,說來你可能不信,今天是我第一次來酒吧。你知道嗎?我爸媽想把我賣給一個老頭,就為了給我弟弟湊彩禮,都是孩子,憑什麼我要一直遷就弟弟?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陸之寧慢慢把頭抬起,他放下手中的酒瓶:“你剛剛說什麼?”
“我想為自己活一次。”程想看向他,笑了:“爸媽從冇考慮過我的心情,我快要崩潰,可他們還讓我照顧弟弟,我不願意。”
這是父死媽病弟讀書的升級版本。
對彆人來說可能很拙劣,但對陸之寧,這些話全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他遞給程想一瓶酒:“我家也是這樣,他們都想我照顧妹妹,可我現在也很崩潰啊。”
從頂流歌手到抄襲狗,他現在都不敢點開。
肯定有一大批人在罵他。
這種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感覺,生不如死。
“那我們一起為自己活,好不好?”程想握住他的手,語氣非常溫柔。
陸之寧點了點頭。
鬼使神差的,他跟著程想一起站起來,然後往外走。
一直走到旁邊的酒店。
程想從包裡拿出房卡,帶著他進了房間。
“這是要乾什麼?”陸之寧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看著屋內僅有的一張床,急忙推開程想。
他們倆才見了一麵,說了幾句話,對彼此的瞭解都不透徹。
就這樣發生關係的話,那也太荒謬了。
他轉身就想往外走。
程想直接從背後抱住他,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她一邊流淚一邊說:“房間是我早就開好的,我當了20多年的乖乖女,現在想要放縱一把。反正都要被爸媽賣掉了,與其便宜老頭,不如找一個跟我合得來的。”
她的眼淚滴到陸之寧身上,一滴又一滴。
淚珠透過襯衣。
陸之寧感覺後背涼涼的。
他轉過頭,擦去程想眼角的淚:“你可以逃離家庭,而不是自輕自賤,你都不知道我是誰,萬一我是壞人呢?萬一我有病呢?”
“那就算我眼瞎。”程想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她伸手脫掉裙子,然後解開,丟在地上。
整個人裸的。
陸之寧趕緊把頭轉到一旁,不去看她:“你快點把衣服穿上。”
程想冇有說話,又一次伸手抱住他,然後墊起腳尖去吻他的唇。
兩唇相碰,陸之寧瞪大雙眼。
“求你了,讓我放縱一次,我不會纏著你的。”程想拉著他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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