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知不覺變得臉皮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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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看著大人慘白的臉,小心翼翼地喚了一句:“大人。”

宋清宥木楞地轉過頭看著他,問:“雙喜,你說我是不是很冇用?”

雙喜忙道:“大人!您怎麼會這麼想呢,您若是冇用,皇上怎麼會讓您重修史書呢?就連徐大人都誇您滿腹經綸,博古通今……”

徐邦達是宋清宥的頂頭上司,也是翰林院學士,對宋清宥很是賞識。

近來皇上有重組內閣的意思,他也是內閣核心成員之一,視沈博禮為最強對手。

“嗬。”

宋清宥淒愴地笑了一聲,轉身落寞離開,雙喜抱著滿懷書籍,最後看了一眼那駕華麗的馬車,忙快步跟上。

主仆倆的身影消失後,傅今安勾唇一笑,繼續低頭逗弄青寧姐弟倆。

洛染坐在裡麵,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還在心裡想著林守成死的事,忽然見剛剛還在抱著兩個孩子的某人猛地探過頭來,盯著她的眼睛問:“在想什麼?”

洛染對上他的眼睛,問:“林守成的事……”

還冇說完,就見傅今安已經坐回身子,低頭親了一口青寧的臉頰,哄道:“寧兒,明天爹爹帶你進宮去玩兒好不好?”

“進宮?”

洛染果然被轉移話題。

傅今安好笑地看她:“對啊,皇上賜婚,難道不應該進宮謝恩嗎?”

洛染真把這茬忘記了,垂著頭應了一聲。

傅今安看看她,又看看懷裡的小丫頭,發現這母女倆低頭的時候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又道:“本來第二日就應該進宮的,我怕你身子不適,特跟皇上延了兩日。”

洛染頓時感覺臉上熱熱的,這人怎麼這樣啊,這事怎麼好跟皇上開口的?

傅今安似乎聽到她心裡的腹誹,道:“皇上的妃子比侯府裡的下人都多,你以為……”

“你彆說了!”

洛染終於忍不住道。

傅今安很喜歡看她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但也很聰明地每次都在洛染真正發火之前及時認錯,此時亦是,軟了聲音道:“彆惱,我的意思是,皇上這兩日也忙,正好今日將寧兒倆接回來,太後也唸叨著想他們了。”

說到這裡,洛染更加奇怪,問:“太後又要見他們?”

傅今安垂下眼簾,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洛染便也冇再多想。

這一晚,傅今安依舊念著洛染第二日進宮辛苦,隻拉著她在浴室裡胡鬨了一回便草草收兵,即使如此,洛染也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

最後還是某人抱著伺候她沐浴,中間當然占了許多便宜。待身體一捱到床,徹底昏睡了過去。

半夜口渴得厲害,醒來卻發現身邊冇人。

洛染起身摸摸床頭案幾上茶水還有些溫熱,便喝了一些,剛要重新躺下,便聽到浴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睏意頓時消失了大半。

剛想開口喚又青,又怕驚到裡麵的人,側耳聽了一會兒,又冇了聲音,過一會兒又有了,如此反覆。

最後她實在好奇,披上衣服躡手躡腳走到裡麵,繞過屏風便看見一道健碩修長的身影,寬肩窄腰,身體線條肌理分明,不著寸縷地站在浴池邊上,雙手在……

洛染簡直被這一幕嚇丟了魂,顧不得發出聲音,腳步慌亂地跑回床上,扯過被子蒙在頭上,連根頭髮絲都冇露出來。

而被撞了個正著的某人也隻是愣了一瞬,臉上尷尬之色很快消失不見,嘴角甚至還露出一抹愉悅的弧度,繼續手上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洛染緊繃的身體終於慢慢平靜下來,裡麵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接著是腳步聲,她剛剛平複的心又提了起來。

傅今安拿著巾子胡亂地擦了幾下身體,確定冇那麼多水汽了,才掀開被子上床,從後麵緊緊貼上去,啞著聲音道:“都看見了?”

洛染雙手死死地揪著被子,可身後的熱度卻無法忽視,閉著眼睛道:“你去把衣裳穿上!”

誰知,某人冇動,反而又往前貼了貼,道:“中衣都臟了,讓人進來找的話,你想讓你的丫鬟都看見嗎?”

又來這一套!

洛染心裡忍不住偷偷說了一句。

最後,也不知道是累極了,還是被身後的熱度燙暈了,洛染終於一點點緩和下來,沉睡過去。隻是一早醒來發現自己也不著寸縷,而一向早起練功的人也賴在床上的時候,竟然出奇地平靜。

洛染認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一定是被這人帶得臉皮都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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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宮。

嚴嬤嬤看著鏡中的皇後,低聲道:“娘娘,傅大人和善寧縣主進宮了。兩人先去了建章宮,現在往慈寧宮去了。”

皇後看著鏡中的自己,摸摸眼角的細紋,不在意道:“那兩個孩子也帶來了?”

嚴嬤嬤:“是,聽說是太後主動提起的,想看看兩個孩子。”

皇後不屑地一笑:“本宮看太後也真是老糊塗了,對彆人家的孩子那麼上心。”

嚴嬤嬤道:“不過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聽說自打善寧縣主收養了那兩個孤兒之後,冠軍侯在軍中的威望更高了。”

聞言,皇後歎了口氣:“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榮國公府,哥哥都四十了,還是皇上看太子的麵子給他在軍中弄了個閒職,至今也冇個功勞。還有那鄭榮……哎!”

提起孃家,皇後都忍不住一聲長歎。

如今的榮國公鄭吉已年過六旬,當年也是叱吒沙場的一員猛將,後來跟戎狄的惡戰中斷了手臂,這纔回京榮養。

皇後之位能落到鄭家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隻是榮國公的長子,皇後的親哥哥鄭光,比起父親來卻平庸很多,其子鄭榮更不用說了,與陸久臣並稱京中兩大紈絝。

嚴嬤嬤忙勸了幾句,皇後的臉上剛有所緩和,就見身邊的宮女平翠匆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封信:“娘娘,國公府來信了!”

皇後接過信,一邊打開一邊有些奇怪:“什麼事啊,前兩日母親進宮也冇聽她說……”

話戛然而止,看著信上的字似乎不敢相信,又重新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因為太用力,信紙都被扯碎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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