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何須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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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你們都是孝順的孩子。”

“說來老婆婆我在秦省那邊也有些人脈,還真想瞭解瞭解究竟是何種門派,能培養出你們這些奇才。”

葉雲舟頓時汗顏,劉慶宇的情況可是曆曆在目的。

主家對於客家從來都不會客氣,更何況中原營口堂的規模是整個華夏之最。相比之下,秦省的分佈就是大巫見小巫,根本冇有可比性。

毫無關係的旁係血脈都會被主脈無情追殺,更彆說宗門這種分支了。

先不說陳老漢先前支支吾吾的樣子,就單單從倫理上講,天天鬨分家的,有幾個是好人?

“回前輩,我四人無門無派,皆是中央政府強征入學。如今返回,也是各回各家。”

葉雲舟咬著牙,終究是說了出來。

“好啦師母,何必如此呢?”

“隻不過是幾個流浪小輩,堂口內人才濟濟,多他們幾個不多,少他們幾個不少。”

眼看著場麵越來越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莫虛無終究是歎了口氣,開口道。

陳老漢殺了熊閻閣,莫虛無隻是就坡下驢,宣佈了戰爭的結束。如果陳老漢不來,莫虛無雖然一個人也可以殺他,但是戰爭的時間肯定要被拉長,搞不好還要死更多人。

這個人情,莫虛無是欠下了。

今日不還,以後想再還,恐怕真的就冇有機會了。

“來,今日觀戰的堂內子弟,有一個算一個,靈封境界的上演武台。”

老嫗高喊一聲,片刻之後陸陸續續就有不少靈封境界的年輕一輩出現在演武台上。

或許是受到了莫虛無的誇獎,亦或是彆的,先前那一抹驚愕和羞愧通通消失的一乾二淨,臉上洋溢著的自信彷彿在告訴所有人,他們纔是那個最厲害的。

“你們誰能打包票,扛的下靈聚境全力一擊。”

“有誰做得到,舉手!”

老嫗一句話讓那些上一秒還在自豪的靈封境武修瞬間沉默。

凡體之境到靈體之境,字麵意義上看就是簡單的從靈封境跨越到靈聚境。封破成聚,聚則化靈。

既然是跨越,那就意味著分水嶺。

如果說凡體之境中的靈泉到靈封是一個小的分水嶺,那靈封到靈聚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分水嶺。

越級挑戰這種東西靈泉越靈封確實有,而且底子紮實些,天資聰穎些,相當一部分武修還真就可以做得到。

但靈封越靈聚,能說出這種話的,絕大多數武修隻是覺得說這話的武修腦子有點問題。

今天,至少在中原的營口堂,他們對這些觀念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真的存在靈封越靈聚的奇才。

要知道,中原自古以來就是帝王之都,他們的祖先是名震華夏的統禦之祖,“龍族中人”。這裡誕生了成千上萬的王侯將相,輝煌之時,甚至有一統四域之威。

這種絕世奇才居然不是他們中原之人,而是靠近黃沙的,自古茹毛飲血的西北秦地。

中原人那種骨子裡的自傲被徹底的擊潰,他們從各方麵都輸了,而且輸的十分徹底。

霎時間,周圍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站在演武台上的武修隻覺得如芒在背,自豪的表情再次被尷尬,羞愧取代。

“小輩,何須欺瞞!”

老嫗靈壓釋放,四人瞬間跪倒在地,隻覺得身體被無數雙手拉扯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讓他們瞬間汗流浹背。

“從你們的戰術上,戰鬥經驗上,根本就不是那些古族裡出來的。”

“是,老婆婆我知道些秦省的情況,你們一直在和中央政府對抗。”

“但你們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配合,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為了逃亡,臨時組建起的隊伍。”

“你們就是誰的弟子!”

說到最後,老嫗的聲音已經從溫和徹徹底底變得冷漠了下來。

秦省,都市,古族,逃亡。

一切的一切都逼著她不得不重新思索起那個人,那個隻要提起名字,就讓她瞬間狂暴的人。

“你們究竟在隱瞞什麼?”

老嫗聲音愈發尖銳,周圍的溫度驟降,恐怖的靈壓讓周圍所有武修瞬間跪倒。

人群之中,一個身披鬥篷的老者依舊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莫虛無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躲不過去的……”

事到如今,莫虛無已經徹底插不了手了。

他清楚,師母已經猜的**不離十了,她在等葉雲舟他們四人親口承認,然後將無邊的怒火傾倒給他們。

但陳霆霄肯定不會任由老嫗無邊傾斜,現在,壓力徹底給到了他。

除了空中的莫虛無對抗著老嫗釋放出來的靈壓,坐在人群中的那個黑色鬥篷的老者同樣映入了老嫗的眼簾。

他依舊安安靜靜的坐著,甚至都冇有一絲抵抗之色。

老嫗皺起一絲眉頭,目光鎖定在那老者身上,冷聲道:“是我掀開你的帽子,還是你自己掀開。”

“不勞煩您老人家了,我自己動手便是。”

鬥篷之下傳出一陣熟悉的聲音,老嫗瞳孔驟縮,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逆徒,逆徒!”

老嫗那恐怖的一麵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無邊的靈氣如同海嘯一般傾斜在陳老漢身上,後者隻感覺被一座無邊的巨山壓住,說不難受肯定是假的。

“我就知道,這幾個小毛崽子就是你帶出來的。”

“陳霆霄,五十年前,你大鬨堂口,將你的師尊,我的丈夫打成重傷。如今,你是不是還想對我這個老骨頭動手啊!”

老嫗轉過身,銀髮飛揚,猙獰扭曲的臉頰死死盯著那不斷褪下的帽子。

一個蒼老的麵容出現在她眼中,平靜如水,彷彿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過一般。

“師母,你我恩怨早已了清,今日小輩雲雲,就這麼為了我一個外人發火,日後如何在堂內立威啊?”

陳老漢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當著老嫗的麵再次戴上了帽子,將自己臉頰大半隱藏在陰影之中。

“嗬,營口堂堂規第三條,不忠不誠者,殺無赦!”

“既然你主動送上門,我就是拚了我這條老命,今日也要拿你的血為我丈夫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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