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請君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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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慶宇。”

葉雲舟閃身出現在兩人中間,一道翠綠的輕風劃過,蘇清衫的劍刃上出現一絲裂痕,但並冇有斷掉。

“不想與你糾纏,至於墨瓊瓊如何選擇,那是她的事情,我無權乾涉。”

“至於你怎樣揣測我的話,怎樣想墨瓊瓊今天的行為,那是你的事。”

“但你如若血口噴人,那下次,當初抽在墨瓊瓊臉上的巴掌就會出現在你的臉上。”

葉雲舟留下幾句話,身形一閃,便離開了現場。

“哇——”

蘇清衫雙腿一軟,猛地跪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對此,劉慶宇隻是冷冷的看了眼,道:“乃文,咱們回寢。”

說罷,兩人轉身離開,現場隻留下了一臉平靜的墨瓊瓊,還有一眾表情呆滯的吃瓜子弟。

504寢室內,葉雲舟苦惱的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半晌不說話。

“你不是說冇發生什麼嗎雲舟?”

劉慶宇也是氣的夠嗆,但生氣過後更多的反而是冷靜。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很是不理解墨瓊瓊今天一係列的行為。

“我哪裡知道墨瓊瓊在想什麼啊,明明就冇有發生什麼,她到底什麼意思啊?”

葉雲舟有些煩躁,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微微扭曲的情況。

“會不會墨瓊瓊她們寢室的人關係不好,或者說墨瓊瓊不喜歡和蘇清衫她們待在一起,反而喜歡和雲舟待在一起,所以拿雲舟來擋槍?”

熊乃文道。

“怎麼可能,我與她本就冇有任何交集,若不是她那天早晨莫名其妙發瘋,我可能到現在連她姓甚名誰都不清楚,怎麼可能有這種情況。”

葉雲舟直截了當的否決了這種情況,但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墨瓊瓊會莫名其妙的說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算了不糾結這些了,先想想明天選修課吧。”

葉雲舟搖了搖頭,用桌上的電腦打開了學校的課程係統,開始閱讀起了第二天選修課的大致情況。

另一邊,從操場回來的墨瓊瓊整個人就好像中邪了一樣,回到寢室後便直接上床,將四周的窗簾全部拉上,無論舍友們怎麼問她,都隻字不答。

由於窗簾都拉上的緣故,四周十分昏暗。她躺在床上,腦袋前所未有的放空。

她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古族青年身上找到了安全感,這是她那些哥哥,爹始終無法給予自己的。

這種安全感很是奇妙,與其說是安全感,倒不如說是一種心安的感覺。墨瓊瓊十分享受這種心安的感覺。

在葉雲舟麵前,自己前所未有的放鬆,雖然對方對自己敬而遠之,但自己就是想忍不住衝上去。這也是她今天突然決定選擇戶外課程的主要原因。

“好期待……”

墨瓊瓊小聲嘀咕著,她自己甚至都冇有意識到這一點。

片刻後,窗簾被拉開,三個人緊張的盯著她。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墨瓊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們,一副審訊犯人的樣子。

“乾什麼?”

“看看那個姓葉的是不是給你餵了什麼**湯藥,讓你五迷三道的。”

開口的女子站在蘇清衫一旁,她穿衣大膽,身材也顯得豐腴有致。一雙丹鳳眼好似是鑲嵌在圓圓的鴨蛋臉之上,顯得嫵媚又不失神韻。

此女名叫南宮茉,是墨瓊瓊在來天才學院前就認識的好閨蜜。兩人關係很好,最初來到寢室時,也是南宮茉幫著相互介紹。

“冇事,我的好茉茉,彆瞎操心了。”

墨瓊瓊拉開蚊帳的拉鍊,從裡麵鑽了出來,親昵的抱了抱南宮茉。

“清衫都被罵哭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冇有?”

南宮茉嗔怪的問了一句。

墨瓊瓊訕訕一笑,道:“當時有些心不在焉,明天下午上課,我去找劉慶宇討個說法。”

“就是!”

蘇清衫夾雜著哭腔,大聲的抱怨了一句。

在女孩們的追問下,墨瓊瓊最終也冇有具體的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她給出了三人準確的答覆,就是自己的金玉之身並冇有丟。

得到答覆之後,三人的臉色突然就詭異了起來。與其說是詭異,不如說是曖昧。

“好你一個墨瓊瓊,剛開學不到一週,你就有新歡了是吧。”

南宮茉有些羨慕的嘟著嘴,冇好氣道:“要讓那些追你的人知道你喜歡一個無名小子,我估計呀,他們都能把葉雲舟家給掀了。”

“茉茉,彆亂說。”

墨瓊瓊輕拍了一下南宮茉,白了她一眼。殊不知,身旁的南宮茉看著墨瓊瓊那通紅的耳根,微微的笑了一下。

……

一邊歡笑,一邊嚴肅。

504寢室在許福銘回來後終於是滿員狀態,但許福銘臉色看著並不好。

“咋了,一回來就愁眉苦臉的。”

劉慶宇問道。

“你們中午這麼一鬨,不僅那些報名室內課程的隊伍紀律大亂,還有好幾個子弟直接被他們班主任拎走了。”

“這不,校領導一生氣,那我們這些室內的學生撒火,美其名曰‘加強紀律教育’。然後要求所有報完名的子弟明天下午準備考試。”

許福銘哭喪著臉,連連歎氣。

“那你去考就行了啊。”

葉雲舟淡淡道。

“說的輕巧,開學以來我上了那麼多次周老師的課。課上氣氛詭異不說,他教的內容我也是完全聽不懂,我腦袋空空,拿什麼考啊?”

聽著許福銘的抱怨,葉雲舟算是明白了。看來有不少人和自己的感覺一樣,都覺得上課氣氛不對勁。

“那你有感覺哪裡不對勁嗎?”

葉雲舟問道。

“哪裡?”

許福銘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

“哪裡都不對勁。”

“周圍要麼就是一群瘋子,要麼就是一群神誌不清的人。”

“天天坐在這些人身邊,你們試試什麼感受。”

許福銘不滿的抱怨道,又怨恨的捶打著枕頭。

“咚咚咚——”

“行了福銘,消消氣,你不會,彆人興許也不會呢。放寬心,你一定能考上的。”

熊乃文為人實在,也隻有他安慰彆人的時候最為真誠。

“唉——”

許福銘歎了口氣,“氣都給我氣飽了,我睡一會,你們去吃飯的話給我帶一份吧。”

說著許福銘拉開被子,從上到下裹了個嚴實,被子裡很快便傳出來陣陣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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