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埋下‘定時炸彈\’,等誰來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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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薛大少爺打死了馮淵,搶來瞭如花似玉的香菱。後又舅舅、姨媽護航,人生瞬間就圓滿了。

隻是苦了,奮鬥了許久,才終於重新上位的賈雨村。

新官上任,總是要當眾燒上幾把火,來給上峰和百姓悄悄,立正自己是個會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官。

隻是理想和現實之間總是存在著一些無法逾越的鴻溝。比如說,原本是看了已故的馮家少爺身邊的奴仆遞上來的訴狀,居然是有惡霸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了人。雨村兄現實覺得機會來了,不僅二話不說的接了訴狀,還跟著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誰知道,就在他正打算表態的時候,居然有個門子,會大聲的咳嗽起來!

已經在官場上麵有了一次失敗經驗的賈雨村,立刻意識到了事情不對。馬上嚥下將要脫口而出的承諾,改成了還需查證之後,再做審理。

揮退了其餘不相乾的眾人,賈雨村故作不經意的留了那個之前出聲提示他的門子在一邊伺候。

果然,屋內才略肅靜了一刻鍾,那門子就上前一步開口了:“大人安好,不知道還認不認得出小可了?”

聽著話音,難不成還是故人?賈雨村先是疑惑的打量了過去。一個穿著普通衙役服侍的小子,麵色紅潤,尤其是一雙眼睛雖不大,卻淺淺的泛著精光。

此時門子的心中卻更加肯定了,這位新上任的知府,即將成為自己命中的貴人了!哼,這案子別人不知道,不過他對於其中的厲害,以及跟這位大人的關係卻是清楚地很!老天把這麽好的一個機會送到了自己的手中,自己若是不好好利用。從中謀得幾分利益,不是白白的混跡了這麽久嗎!如此一想,那門子的心中大定,倒是看著賈雨村又生生的笑了起來!

賈雨村先是心下一愣,卻馬上做出了一副疑惑又溫和親切的表情來:“這...觀之麵色可親,隻是又一時想不起了!”

賈雨村知道現在又藉助京城榮國府之力,重新謀得差事。人生至此已是有過大起大落的了。身上原本的書生清高之氣,已經學會了了無痕跡的掩飾,既然還不知道這個門子的來曆,一時間說話倒是客氣了幾分。

“原是貴人多忘事。大人認不出小可也是應該的。隻是大人可還記得姑蘇城中的葫蘆廟?”這門子聽出賈雨村不識得他,倒也不急,反倒是慢慢的話起了家常。

姑蘇城...葫蘆廟...賈雨村先是眯了眯眼。才展顏一笑!那裏他又怎麽會不記得!

想他,賈雨村原係湖州人氏,生於仕宦人家。但到他時,祖宗根基已儘,人口衰喪。隻剩下他一人。他想進京求取功名,無奈囊內空空。早在他還未功成名就之時,就曾暫寄姑蘇城裏葫蘆廟中,每日以賣字作文為生,才勉強得以度日。後因甄士隱相助,他纔有錢上路。考中進士,做了知府。不久因貪酷徇私被革職,後來又輾轉到了榮國府賈家。給府上的小公子做先生。後來才慢慢的謀得了這個起複的機會。他在這幾年間受得苦楚那是無人得知,如今想不到在這裏竟然遇見了科考前的故人。

賈雨村聽了這話,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說話的門子。這才一席的驚覺了這人的眉目間,倒像是個當年的小沙彌樣子。說出了、一覈實,竟真的是他。

既然已經承認了是舊相識。門子說話間就少了幾分顧慮。稍一頓,也就拿了一張本地的‘護官符’來給賈雨村作為參照。然後又輔以詳儘的解說。

這一說不要緊。好在剛纔拒捕的簽文冇有扔出去。原來那個清白白日裏頭當街打死人的竟是與自己有著知遇之恩賈家的親戚。

聽說了這層關係,賈雨村眉目不動,不過心中隱隱的已經知道案子該如何了結了。自己最初做官,所說之貪墨過,卻最終是因為得罪了上峰,才丟的官位。可見這官場中的可怕之處,無論是不是造福一方百姓,還是打算魚肉一群。總的來說,隻要不過分,可見是冇人出來觸眉頭的。但是這同僚之間的關係,卻是要步步小心了。如今更何況是勢力連成以一線的‘賈、史、王、薛。’四大家族!

偏這個門子也是個冇眼色的,自以為身知巨多,還忙不迭的繼續跟著顯擺,又說出了,那個被惡霸薛蟠搶了去的丫頭就是曾資助賈雨村當年上京趕考的甄士隱老爺家中走十多年的那位唯一的小姐。

要不怎麽老人常說,言多必失呢!正在滔滔不絕的大放厥詞的門子,此刻絲毫冇有意識到他的話又一次的初幾了賈雨村的偽裝,也將他自己徹底的逼入了絕境。

在聽說了薛蟠的身家背景以後,賈雨村就已經決定馬虎的過去了事,隻是礙於這個門子知道了,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還是要顧慮一番。打算找個穩妥的法子,既不傷了自己的體麵又能給榮國府一個交代!誰知道,門子繼續爆料。那香菱竟是自己的恩人之後,要是依照自己的打算行事,要是被這門子那日傳言出去,那不就遭到世人的唾棄,說自己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可是眼下的職位都是賈家保取的,自己不能也不願意因此開罪了薛家。

門子不知道此刻,坐在椅子上大人的心思一事千迴百轉,猶在慨歎著,那香菱也就是原應該叫做‘甄英蓮’的丫頭身世是怎麽的淒慘。先是跟著柺子多年漂泊、居無定所。後終於得了馮家少爺的眼緣,卻不想又被那薛大少爺給強擄了去!

這些話說出來,無疑是在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著。賈雨村明名心中已厭煩的要命,但還得溫聲的附和著那個丫頭的悲慘遭遇。隻是言談之間卻不承認那被柺子一女賣了兩家的丫頭是甄氏英蓮,隻是淡淡的稱呼其為香菱。

門子卻一改剛纔見麵的順從,冇有跟著賈雨村改口。反倒是一口一個‘甄家小姐’喊得忒叫一個自在。

要是此時賈雨村還看不清楚,那就真的枉費了他與官場起落之間所受的苦了。他知道這個門子就是要將這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作為一個把柄,讓他心甘情願的忍下來,然後又自己窩在手中,以備用!

狼子野心!賈雨村接著低頭喝茶的空檔,掩去了眼中的狠戾。再抬頭開口之時,終於順著門子的話說來起來......

賈雨村最後是怎樣妥協之中,允了門子什麽樣的前程咱們暫且不提,不過二人聊到了後來,還是此案要依照薛家一方給判了。隻是不知道是二人的默契還是各自盤算,最終這結案的方式卻又忒奇怪。

居然不是找和下人出來頂罪,倒是明碼的判了是薛蟠的罪過。不過卻又裝神弄鬼了一番,說是薛蟠已經死了。

等著案子以了結了,薛姨媽還有寶釵一乾人等才終於算是真正的把心放回了肚子裏麵。但是薛大少爺聽說此事之後怒了!怎麽著?先是說了案子冇個章程,不許自己上街逛,說怕是招了眼。可是眼下已經冇事兒了,自己卻還得躲在家中裝死人!真是叔叔忍得,嬸嬸也不想忍了!

衝動在暴走邊緣的薛大少,雖然已經受夠了叔叔、嬸嬸之類的。可還是在講出門之前被自己的親孃給攔了下來。

“蟠兒,你這是要要了我的命啊!”薛姨媽倒是也冇有什麽新鮮的招數,上來依舊還是掩麵大哭,以期博取同情。

不過事實證明,薛姨媽之所以這麽多年在對付薛蟠的時候都隻用這一個招數,那是因為有此一招,足以!

薛蟠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踢小廝、打丫鬟,卻還是捨不得自己的老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生氣。

“媽,您...您這又是怎麽了?”薛蟠壓下心中的不念,呐呐的說。

薛姨媽卻不接話,又隻是哭!

等薛蟠已經急得抓耳撓腮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薛姨媽才終於鬆了口。不過,卻也隻是允許薛蟠出門去打點鋪麵、準備上京事宜。並且嚴令薛蟠出門必須要帶上原來在他老爹身邊伺候過的幾個老人。

薛蟠不排斥上京了,這事情是不假,但也冇什麽心思理會家中的生意。畢竟在他看來,這樣的瑣事都還有自己親力親為的話,那店中還請了那麽多的掌櫃和賬房,難道是吃乾飯的不成!他本來堅持一天要出門,也不過就是很久冇有和平日裏金陵城中的那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了。可此時竟是出門查賬、盤點,那還有什麽意思,早知道還不如窩在家中和丫鬟們調笑來的實在呢!

隻是話都已經說出去,猶如潑出去的水。加上自己老孃還在一邊眼淚汪汪的盯著。薛蟠也就隻能在心中大罵一聲,還是乖乖的跟著幾個老奴出門了。

連著翻看了幾天的,它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它的賬本子,又接待了各個鋪麵的管事。薛蟠是困頓的無聊之極,卻也不敢違背了孃親的命令。隻好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操勞過了這幾天,等著到了京中,自己定是要好好的鬆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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