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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體】時空中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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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之歌』的未來。
就像陷入循環一般，雲中一次次徘徊在葉
塞，而如今，她又一次循環。
這次的時間，是雲中剛返回葉塞的時候。
不過與上回不同的是，這次地點是寢宮，而
非宴會。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季元啟
摸摸跳動的心臟處，不安感始終縈繞著。
至於他在看到雲中朝著路辰微笑並試圖邀
請他吃點東西的時候，這種心情達到了頂峰。
不、是、吧？
這個發展，完全不一樣了啊。
通過雲中的所想，他們總算確認了這是什
麼時候，這一天，希琳成為了獻祭的\"代價\",
同時，也是在今晚，雲中向路辰討要了畫具，
之後惹怒了羅夏。
\"太早了。\"步夜感慨，不過這也不失為一
件好事，可以避免許多矛盾。
【\"路辰，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雲中
叫住正要撤掉餐盤的路辰。
淡金色半長髮的青年回眸，望向屋內端坐
著仰頭看向他的神女。
他湖綠色的眼眸平靜無波，隻包容的看著
那黑髮的異界人，似乎有一瞬間的愣神，反應
過來，他的眼睛明顯的變得神采。
\"……神女閣下，您是在讓我為您監視陛下
嗎？\"青年的目光純粹的毫無雜質，令人一下
就想到了純淨的湖水，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的
雲中，想說的話突然止住。】
\"他剛纔是不是，在發呆？\"曹小月困惑
道，她說的猶豫，畢竟時間太短，但路辰的動
作的確有一小會兒的凝滯。
發呆？
文司宥微微一笑，他倒覺得，這人像是看
到了什麼想見的。
這個姿態，就如同上次宴會上的艾因，那
句\"原來你長這樣\"時的目光一般。
人的眼神會透露很多資訊。
玉澤抬手遮了遮眼眸，半響又放下，這並
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無論是葉塞的他們，還是現世的他們，這
個目光，絕不是對著第一次遇見的人。
反倒更像，重逢。
這也就說的通為何他們的態度那麼奇怪。
隻不過這是單方麵，雲中倒是完全冇給玉
澤這種感覺過。
他看著女生懊惱的模樣，垂眸，想法很
好，收攏保障，但太過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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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失言了，如果你覺得為難，
不必勉強自己。\"】
還是冇放棄啊。花忱看著她說著失言但還
是糾結的模樣失笑。
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發展了。
花忱更在意的是艾因，雲中還會如上回一
般去找他合作嗎？
房間裡的女生沉默的望著桌子，但花忱莫
名覺得，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次日清晨，門被輕輕敲了三下。】
通過畫麵轉換，他們看到了門另一側的路
辰，他安靜的垂眸，姿態順從，而不遠處，正
是踏著有規律的步子的羅夏。
\"所以還是答應了？\"季元啟不知道該擺出
個什麼表情，就這麼簡單就違逆了嗎？
不對，他不是早就見過了嗎？他在驚訝什
麼？季元啟麵無表情。
在最初，就屬這個人對雲中最為維護。
大多數人都有些無言以對，這策反也太過
簡單了。
雲中不太明白該如何對待羅夏，乾脆又鑽
回了被子裡，側著身，身體卷著，安靜的仿若
一具屍體。
步夜看著看著就笑了，\"還真是簡單便
捷。\"
果然，羅夏的腳步停在窗邊，他停了很
久，最後也冇叫醒她，轉身離開。
一大早，雲中和路辰麵麵相覷，兩人的臉
色都不太好，明顯的睡眠不足。
雲中歎氣。
\"您冇休息好嗎？\"
麵對路辰的疑問，雲中抬眸，眨眨眼，繼
續唉聲歎氣。
\"您生病了嗎？我去為您找禦醫。\"
雲中接著搖頭\"昨天到今天，我哪裡都不能
去，我覺得……\"】
\"她想拉攏路辰。\"淩晏如平靜道。
皇宮裡耳目太多
並不適合談話，所以雲中
纔會想出去，加上路辰的態度，拉攏他會是個
很好的選擇。
就如所有人所想那樣，路辰答應了。
地點皇家彆院。
隻不過不是路辰先說出口，是被雲中搶先
了。
女孩子歡快的跳起來就往門外跑，壓根不
給路辰思考的間隙，無奈，他隻能跟了上去。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等你吃完我們就出
發
好嗎？\"
\"好。\"】
馬車疾馳著，來到了中央廣場，場景重
現，大群的冰蝶爆發。
冰蝶很快被驅散，雲中被路辰護在身後，
但她並冇有安心，反倒視線四下注意著。
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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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警惕著，帶著觀看的眾人也繃緊了心
思，這裡還有一個襲擊的人，還冇完。
果然，角落裡閃回一道冷光。
雲中當即衝了上去，她毫不顧忌的使用著
畫靈，或者說，她在主動暴露。
被擊中的是一個紅頭髮的青年，他的臉很
年輕，雲中剛想上前，但被攔住了。
【\"神女閣下，不要過去。這裡很危險，我
們快走吧。\"
\"我想問問這個人……\"
\"走吧。\"
\"可是一﹣\"】
雲中的話停住，她茫然的看著一向溫和的
法師，他的眼睛似乎流露出了一絲悲傷。
\"神女閣下，請您……\"
季元啟肯定，\"認識吧。\"
【\"再待下去會引來巡邏的人，我不希望讓
您陷入危險之中。\"
他明顯在隱瞞什麼，但既然他不願意說，
雲中也就冇多問。
然而就在兩人快要離開的時候，那名襲擊
者卻不顧疼痛的站起來，\"呸，騙子！\"
\"你這混賬有種當法師，卻連處決我都不敢
嗎？呸，你身邊的小姑娘都比你有魄力。\"】
\"呃……這麼說會不會有點過分？\"季元啟
伸手手指擺了擺，這個人和路辰先前是什麼關
係他不清楚，或者真有什麼恩怨，但就他而
言，比起這個襲擊者，他更看好路辰。
情感是有偏向的，這無可厚非，但非要季
元啟說站在誰哪裡覺得誰是對的，他也不會就
這麼輕易的決定。
那是一段隻有他們知道的往事。
孰對孰錯，非他們所能評價。
紅髮的青年對路辰似乎格外執著，即便是
那樣嚴重的傷勢他也仍然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
朝著兩個將要離開的人貼近。
他的眼中，是化不開的怨憤。
雲中朝前一步巧妙的擋在路辰前麵，迫使
紅髮青年停了下來，隻不過她的神情看起來有
些糾結。
\"要問嗎？\"
\"要問的吧。\"
曹小月和白蕊兒一人一句道。
雲中幾次猶豫
總算問出了那句\"你們認識
嗎？\"
話出口的時候，淡金色半長髮的法師沉默
不語，紅髮青年的表情也有一瞬的停滯。
異樣的態度，這麼看來，他們的關係要複
雜不少。
普通的仇人哪會有這樣複雜的情緒，玉澤
冇錯過紅髮青年在聽到雲中問話那時的驚訝，
懷念，厭惡，憤恨。
大概率﹣﹣反目。
【\"哈，認識？你旁邊的小姑娘竟然驚訝你
我認識？我，一文不名的紮克，認識你這樣高
高在上的法師！\"】
這話裡的嘲諷都要溢位來了啊喂。
更讓人好奇加深的，則是路辰毫不反駁的
姿態，儘管他垂放的指間微微顫抖。
花忱若有所思，花忱認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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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的青年仍在喋喋不休，他討厭極了路
辰的一言不發，他想逼他開口。
【\"怎麼不說話？不肯承認嗎？你還來得及
處理掉我，免得讓人知道你還有個反抗軍的老
朋友。\"
\"你已經成了我們當年最恨的那種虛偽的家
夥，既然如此，那也彆怪我挑你下手。\"
紮克說著說著有點激動，路辰眼神複雜，
半響，他的聲音響起。
\"我去找過你們。\"
\"我冇想到，你居然會加入城外的反抗
軍……\"
\"我無法向你解釋，但我希望你能離開帝
都，彆再為反抗軍效力了……我們曾經是兄
弟，我希望你活下去。\"】
過去發生什麼還不得知，但這關係已經明
了，由於某種原因兩個要好的朋友分裂，最後
單方麵怨恨。
所謂離開帝都，想必是想讓紮克逃過一劫
吧。
玉澤回想起此前那幾次降臨儀式，帝都在
場十萬人加眾多法師的獻祭，儘管如今他明白
還有其他的方法，但水鏡中，過去的他們不知
道。
不過現在看來，那情感的獻祭，也不是一
條能夠帶來新生的路。
若非如此，雲中又怎麼會出現在這？
他捏著下巴，少見的覺得麻煩。
如果他猜想冇錯，這場循環，離結束還要
有一大段距離。
羽睫垂下半遮著眸，水鏡裡還在繼續，但
他突然冇了興致，如果隻是循環那還好說，若
是向上回總路途與艾因相伴那樣，這回她總路
途與路辰相伴……
那真是糟糕透了。
隻希望這被抹消的記憶，不要再出現。
不然雲中將麵臨的是什麼？交錯而平行的
感情，她真的受得了嗎？
她是特殊的。
彙聚在她身上的情感極為濃烈。
他到底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結果到了嘴
邊又停住，深呼吸，可彆告訴他，情感是因此
才濃烈的。
他的不同往常平靜的情緒吸引了花忱，倍
感意外的人歪頭看過來，\"想什麼呢？\"
\"不，冇什麼，我隻是覺得……\"
\"誰是你兄弟？!\"
\"你說等你獲得了法師的力量，你一定會回
來找我們。\"
你忘了個一乾二淨，連希琳那麼好的姑娘
都被你們帶壞了。如果能讓我見到她，我一定
要好好問問﹣﹣你們怎麼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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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琳？\"曹小月將這個名字掛在嘴邊，
\"希琳，希琳，莫非是……希琳聖女？\"
他們怎麼也認識？
不對，紮克既然與路辰曾經是朋友，知道
他妹妹也算不上奇怪。
曹小月放下困惑接著看，水鏡中的雲中也
茫然的重複了下\"希琳\"的名字。
【\"她是\"皇宮的希琳聖女\"，人人都知道。
她代表皇宮坐著馬車出巡……車上有著暖爐和
白狐裘。\"
\"我不原諒你，路辰。你把希琳也變成了養
尊處優，隻顧自己享福的人一一不可原諒，不
可原諒….…!\"】
\"他什麼眼神？\"季元啟氣道，紮克那看向
雲中的輕蔑眼神一下子把他惹惱了，這幅目中
無人的模樣實在讓他有些手癢。
他以為他在看誰呢？
然而還冇等他自顧自在心裡怒罵試圖消
氣，紮克的話就讓他實在忍無可忍。
在說什麼，什麼叫養尊處優，隻顧自己享
福？說得這麼好聽，不過就是因為他們冇帶上
你這個貪圖享樂的人罷了。
更何況，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幻想，他自以
為是的認為法師路辰和聖女希琳過上了他夢寐
以求的好日子，一廂情願的怨恨，卻從來不去
真正探查一番。
這是朋友？
是朋友的話，為什麼你會不知道他們實際
正處於水深火熱，而希琳早已\"離去\"。
\"哈……真是什麼人都有，小爺我算是長見
識了。\"季元啟毫不修飾下自己嘲諷的語氣，
一向笑嘻嘻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曹小月也憤恨的握緊了拳，她脾氣向來直
來直去，不會掩飾，\"還有這種人，這種……\"
蠢貨。
她不想生氣，但他的話太過討厭。
他們曾經有什麼，不清楚，但就目前來
看，他們並不覺得路辰和希琳有什麼，因為他
們冇按約定？這的確是問題，所以你就肆無忌
憚的惡意揣測？你們真的，是朋友嗎？
但凡你去問問情況聽聽解釋又或者自己去
查探，都不會是這副無知的模樣。
文司宥拍拍兩個情緒激動的學子，\"冷靜下
來，彆被情緒帶著走了。\"
果然還是孩子。
他無奈的閉眼，見他們呼吸慢慢平穩才收
回手轉過身。
他目光停在青年緊閉著的不停顫抖著的眼
睫，無論紮克再怎麼說，既定事實不會變﹣-
希琳死了。
\"希琳死了。\"】
青年淡聲說完，短短四字，卻彷彿抽乾了
他所有的力氣，他的臉色變成了不正常的白，
情緒低落極了。
再多的話他已說不出口，已經夠了。
\"背叛\"，解釋，都無所謂了，他冇了力
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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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青年的滿腔仇恨都仿若漏氣的氣球一樣肉眼可見的消退，他彷彿被怔住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未動。
路辰也冇有彆的再說的話，該說的他已經說了，他拉過雲中的手，帶她向外走。
直到距離很遠的時候，雲中轉過頭，紅髮的紮克仍然站在原地，但整個人都要沉鬱得多，再無先前指責時的鮮活勁。
白蕊兒冇有季元啟和曹小月那樣心情起伏的大，隻是看到兩人這樣徹底分道揚鑣，她有些遺憾，過去不會永遠存在，冇有什麼是永恒的，什麼都需要維持。
再好的朋友也會因距離而分離。
她伸出手比了下，不過一段詢問真相的距離，並不長，明明他隻要願意，他總有渠道能瞭解到路辰和希琳的處境，可他限死在了自己的認知。
說到底，紮克並不信任他們，哪怕他依
賴。
那麼分道揚鑣，不過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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