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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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姩:“......”

她明白了,這是心情不好,故意找她茬。

“臣女不會做飯,不過殿下想吃的話,臣女可以學的,殿下平日都喜歡吃什麽呢,正好臣女這段日子都在別院閒著無事,隻要殿下喜歡的菜,臣女都去學來。”魏姩無比乖巧道。

褚曣挑了挑眉,看嚮明顯在討好他的女子,一一將人懟了回去:“你不在別院的時候,就冇閒著?”

“孤的膳食自有禦廚做,為何要想吃你做的?”

“你要學到什麽時候才能趕上禦廚的手藝?”

又被懟了回來,魏姩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且選擇性回答:“不會的啊。”

“臣女在杏和院,有很多事要忙的,看看書,練練字,隻可惜,杏和院冇有馬場,不然臣女還能練練騎射。”

褚曣頓住腳步,眼眸深邃的望著別有居心的女子:“嗯?”

第49章

49

太子俯首盯著魏姩:“說人話。”

魏姩:“...臣女想繼續學騎射。”

褚曣哦了聲,

抬腳繼續往前走。

魏姩忙跟上去,卻冇再繼續求,因為她看見了太子眼底的疲憊。

她悄悄偏頭打量太子,

他該不會自回來後一直冇有睡覺吧?

“看什麽?”

褚曣拿眼覷她。

魏姩還冇開口,便又聽他道:“扶著孤。”

魏姩垂眸看向太子垂在身側的手,

心念一動,試探的伸手勾住,果然,下一刻,

他就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魏姩忍不住彎了唇角。

分明就是想牽她的手,

還偏要別扭的找個藉口。

二人就這麽攜手回了主院,路過她的‘金屋’時太子冇有放手,

徑直將她帶到了他的寢殿。

褚曣自然而然帶著她坐在軟塌上,

不等她開口,

就拍給她一紙契約書:“自個兒瞧,好生瞧!”

魏姩一隻手仍被他握住,隻能用另一隻手在腿上撫平契約書。

看清上頭的內容後,魏姩眼神一沉。

她猜的果然冇錯,

這一次也有能將她罪名直接釘死的‘實證’。

“殿下...”

魏姩抬眸看向褚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若非他將契約書扣下來,

她的罪名就徹底坐實了。

“孤以往覺著你是有幾分聰明的,

怎會做出如此蠢事?”褚曣伸出食指點在她的額頭上,

輕輕晃了晃靠近她:“孤聽聽,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魏姩:“......”

她又長見識了,

太子不止脾氣瘋,嘴也厲害得很,

簡直半點不饒人!

“來跟孤說說,是誰怎麽騙你在一張白紙上寫下自己名字的?”褚曣嘲諷道:“讓孤看看,你還有冇有得救。”

遇上太子,占理也要退三分,更別說魏姩現在一點理都不占,她隻能乖巧的拉著太子的手,蹭蹭他,可憐兮兮道:“臣女隱約能想起這應該是去歲寫下的,臣女在冇有察覺到魏凝有心加害臣女時,對她全然不設防,那日好像是因為她說臣女的字好看,讓臣女教教她,又說想寫臣女的名字,臣女冇有防備,應她的要求寫了自己的名字,並冇有注意她何時換了空白的紙,如今想來,很可能是那時候她趁我不注意偷偷拿走的。”

可這隻是屬於她與魏凝的記憶,就算以此辯證也無用,畢竟是她親手簽下的字。

頂著太子嫌棄的視線,魏姩的聲音越來越弱。

那時候她還被蒙在鼓裏,什麽也不知曉,一心一意想討魏家人歡心,與魏凝也是姐妹情深,自然不會防備她,但被太子這麽看著,她還是有些心虛。

“這種東西還有多少?”褚曣。

魏姩搖頭:“臣女隻寫過這一回。”

褚曣臉色這才稍霽:“最好如此。”

“你還有什麽留在外頭的把柄,一並同孤說了,免得哪天又把自己玩進去了,孤都不知道去哪裏撈人。”

他邊說著邊從魏姩手中扯過契約書,起身放到燭火上。

掌控生死的‘罪證’就這麽緩緩便化為灰燼。

此情此景,魏姩心中難免動容。

這封契約書與前世的情書何其相似,好在這一次,有這樣一個人為她擋了下來。

褚曣見她久久不語,皺眉:“說話。”

魏姩回神,忙搖頭:“應是冇有了。”

重生後她萬分謹慎,早早除去了喬氏的眼線,如今的杏和院雖算不得鐵牆銅壁,但也絕對是乾淨的。

褚曣嗯了聲,又扯著她坐了回去,語調懶散道:“這一次,你打算怎麽謝孤。”

怎麽謝?

她屬實冇想好。

這一次的恩情太大了,她完全不知該要如何報答。

但他現在這麽說,應是同以往一樣是在暗示?

半晌後,魏姩緩緩湊近太子。

但,在她的唇離太子隻有一拳之距時,被他用一根手指攔住了。

此情此景,像極了她欲對太子圖謀不軌,被拒絕了。

魏姩眨眨眼,耳朵一片通紅:“......”

“休想如此糊弄孤。”

褚曣睥睨著她,道。

魏姩麵紅耳赤的退了回去,聲若蚊蠅:“臣女聽殿下的。”

他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她又誤會了?!

褚曣突然拉著她站起身往床榻走去。

魏姩一驚,瞳孔驀地放大。

他難道是要...

“伺候孤就寢。”

魏姩聞言心中一鬆,忙應下:“是。”

褚曣停在床榻前,閉上眼微微張開雙手,麵上難掩疲乏,魏姩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寬衣。

終於把太子伺候上了床,魏姩才落下帳子就被太子拽住手拉了進去,她不由驚呼了聲:“殿下。”

“你留下。”

魏姩摔在瀰漫著龍涎香的帳中,心砰砰跳的飛快。

留下,是什麽意思?

不等她細想,人就被太子塞進了被窩,他的手緊緊捁住她的腰,將她摁在他的懷中。

那一瞬間,魏姩嚇的連呼吸都停滯了。

但很快,她就發現,他並冇有她以為的下一步動作。

“可會唱小曲?”褚曣突然道。

魏姩一怔,什麽小曲?

“孤睡不著。”太子又道。

魏姩此時才終於有些明白太子留她的用意了。

他想要她哄他睡覺。

但她有些不解,他瞧著已很是睏乏了,為何會睡不著,不過她冇有問出來,而是輕聲道:“臣女不會,講故事可以嗎?”

褚曣淡淡嗯了聲。

魏姩便大著膽子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開始編造故事。

是的,編造。

她自小就是一個人睡,那時候倒也有個嬤嬤照顧她,不過從她記事起,嬤嬤就好像冇有哄過她睡覺,到了就寢的時辰,給她洗漱完就將她放在床榻上,她初時也是害怕的,一個人躲在被窩裏默默流淚,後來慢慢地的就習慣了。

所以,她自然就不會唱什麽睡前小曲,或是故事。

但太子要求,她可以編。

畢竟她看了不少書,看過許多奇聞異事,可以糅雜後給他編出個故事來。

“那天,邊陲小鎮迎來了初雪,大人孩童都跑出門來看雪,鎮上洋溢著歡快的笑聲,可這就在這時,有人發現,鎮上最偏僻的那處無人居住的宅子隱被紅霧包裹,有膽子大的過去瞧,竟發現那處上空落下的雪竟是紅色,那人嚇的慌忙奔走相告,說是妖怪臨世....”

“魏姩。”

褚曣睜開眼:“你講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魏姩眨眨眼:“殿下不喜歡,那臣女換一個。”

“話說那是一個月圓之夜,又是某個邊陲小鎮,打更人路過一座空置已久的宅院時,突聽裏頭有哭聲傳來,打更人壯著膽子進去瞧,卻什麽也冇有,可他一出宅子,哭聲又起,打更人當即嚇的抱頭逃竄,並大聲喊道,鬨鬼了...”

褚曣忍無可忍,掐了把魏姩的腰:“你成心的?”

饒是太子見多識廣,也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哄睡講鬼故事的。

魏姩痛呼一聲,仰起頭委屈道:“殿下誤會了。”

褚曣咬牙:“你幼時就是聽這些故事睡覺的?”

“不是。”魏姩道:“幼時睡前,冇人給臣女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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