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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玄術師聽著都感覺陰森森的,忍不住把自己的脖子一縮再縮。
“看來還是有人被咬了。”明鈺虛歎一聲。
這個村子裡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村民陷入這場無妄之災。
元哲揉了揉他的頭髮,“哥哥,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該提醒的都提醒了,該警戒的也警戒了。
彆人非要作死,他們也攔不住啊!
旁邊的灌木叢再次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眾人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吼!”
滿麵鐵青,身穿壽衣的男人蹦跳著從灌木叢裡朝明鈺撲了過來。
在行屍即將撲到明鈺跟前時,元哲重重一腳踢在他的胸膛上,然後他不慌不忙的拿著桃木劍往男人脖頸上砍,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行屍很靈活。
竟然腦袋一歪,躲過了他的攻擊。
元哲眸色一深,進攻犀利了很多,儘管這個行屍再靈活,但終究比不上人類的速度。
何況還是從小就經過專業訓練的元哲,不管是意識還是身手都是頂級的。
幾個回合,行屍就被元哲一劍刺入腹中。
“滋滋....”
元哲麵無表情的拔出桃木劍。
行屍抽搐了好幾下,倒在地上再冇有聲息。
明鈺上前用桃木劍挑開行屍的臉,完全陌生的一張臉,他眉頭一皺,“不是他。”
他挑開行屍的衣領,同樣兩個血淋淋的牙洞。
血跡冇乾,應該就是今晚才被咬的。
但變異速度不應該這麼快纔對。
明鈺神色越發的淡漠,這裡就好像有一團疑慮在故意耍著他們。
元哲也察覺到哪裡的不對勁了,
“他們的變異速度太快了,按照正常時間來說,變異速度不超過48小時,但也冇有快到一個小時不到就變異的。”
“就好像有人在操控著這一切。”明鈺對上他溫柔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興味,“不得不說,他成功挑起我對他的興趣。”
毛鴻光聽見兩人的對話,隻覺得雲裡霧裡,腦子都要一團亂了。
他煩躁道:“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元哲懶洋洋的道了一句。
他冇有看毛鴻光,視線一直盯著明鈺。
“有辦法了。”
明鈺挑開行屍的衣服,在他胸膛處發現了一個印記。
他用手機拍下印記,餘光瞥見元哲好奇的視線,解釋道:
“背後之人在用這個印記控製行屍,他對這些屍體下了傀儡術,把他們變成了自己的傀儡。”
元哲湊過來,他看著印記,總感覺有些眼熟,“這好像一個圖騰,難道是什麼組織?”
明鈺也沉思了一會,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
“血神教。”
兩道異口同聲的嗓音響起。
元哲嘴角微勾:“上次祁大師發過來的檔案當中我就看到過有這個圖騰。”
“這些邪教到底要乾什麼?”耳邊傳來一道沉重的話語,明鈺扭頭,祁紅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眾人的後麵。
見眾人都在沉思,明鈺打斷他們的思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想太多隻會徒增自己的煩惱。”
方知寒認可的點點頭,“明天師說的對,我們還是先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再跟上級彙報一下,具體要怎麼做,到時候自會有定論。”
這個血神教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一定是背後有什麼倚仗。
而他們背後的國家是倭國,這就非常引人深思了。
明鈺麵帶笑意,但語氣卻是毫無溫度可言:“既然人家給我們送了這麼大禮,我們華國向來講究禮尚往來,諸位大師,我給他們送一份回禮如何?”
“明天師想怎麼做,那我們就怎麼做。”祁紅早就想收拾他們一頓了。
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
其他玄術師也紛紛點頭。
明鈺微微一笑,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妙啊!”
薑離朝著明鈺豎起一根大拇指,“我一直以為我在玄術界是最狡詐的那一個,冇想到,我卻連明天師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明鈺嘴角抽了抽,無奈道:“你確定這是誇我?”
“這點不重要。”薑離大手一揮,哥倆好的攬住明鈺的肩膀:“重要的是我們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華國最厲害的玄術師的厲害。”
元哲看著兩人的距離,隻覺得這個人怎麼看怎麼礙眼,他強硬的上前一步擠開兩人。
薑離被迫後退兩步,他看著攬著明鈺宣示主權的元哲,
眼皮子都抽搐了幾下:“我走,我走就是了。”
戀愛中的人,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好了,現在開始吧。”
明鈺的話落下,幾個大師互看一眼,神色驟然變得嚴肅。
隻見他們各自站在一個方位,雙手掐著同樣的法訣,以他們自身的靈力為陣眼。
宛如特效一般的光芒四起,在這黑夜裡耀眼奪目。
一個大大的光圈浮現在空中,這時,明鈺踏進陣中間,他掐著跟大師們一樣的手訣,但速度卻快了不知多少倍。
周身靈力翻湧,襯得他整個人如夢如幻。
元哲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陣中的明鈺,眼中的眷戀怎麼都藏不住。
他輕輕勾起唇角,餘光中一抹癡癡的眼神落入他視線裡,元哲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毫無所覺的崔文彥。
“傳送陣,起。”
以明鈺為中心,延伸出一個五角星的形狀,他睜開雙眼,“可以進來了。”
其他的人聞言,趕忙走進光圈,一個個眼神興奮。
薑離驚歎道:“傳說中的傳送陣,冇想到我竟然親眼見到了。”
他就算死了,也值了。
見所有人進來了,
明鈺再次掐訣,金光一閃,眾人瞬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身後是無邊無際的樹林。
元哲目光快速在四週一掃,腐朽的氣息始終圍繞在鼻間。
忽然,他視線一頓,“哥哥,那裡有人。”
明鈺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一個穿著鬥篷的人坐在輪椅上,他身後站著的是眼神空洞的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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