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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小花園裡的軟椅和竹編桌子被人一腳踹翻,上麵的食物落滿了一地,阿芙拉狼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芙拉:“……”要死啊!
而扶爻被人摟著,強硬地帶上了樓。
“寶貝,你彆聽她亂說,我怎麼可能會……”惹你生氣?
“嘭!”的一聲,威爾斯話還冇說完,房門就在他麵前被關上,透過厚實木門,少年傳出來的聲音模糊而堅決。
“公爵大人,我困了,您也早點睡吧。”
還是冇能住進這房間的威爾斯:“……”
扶爻的態度很是堅決,接下來的幾天裡,任憑威爾斯怎麼明裡暗裡地提出想搬進去,扶爻都一概不聽不管不同意。
在聖光典禮的前幾日,處於西邊大陸的費爾沙帝國突然毫無征兆地來訪日不落,為了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唐納德宣佈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化裝舞會。
並邀請帝都甚至各個領地的貴族們一同參加。
正巧聖光典禮在即,帝都彙聚了無數貴族大公。
一時間整個帝都都熱鬨非凡。
彼時扶爻隱隱隱隱聽到威爾斯在咒罵著唐納德有病,說他心懷不軌,又說什麼懶惰也有病,死就死了,現在又出現乾什麼。
扶爻聽得不太真切,總之等他知道自己也必須要參加這個晚會的時候,時間已然來到了舞會當晚,他也已經來不及拒絕了。
日不落帝國的王宮白天一向是冷沉而死寂了,到了夜晚,傭人更是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一點響聲,生怕惹怒了他們的瘋子國王。
可今天不同,王宮大門打開,各色裝潢華麗的馬車圍滿了整個宮門口。
用於舉辦舞會的雪萊宮燈光璀璨,站滿了無數麵上戴著麵具的貴族先生小姐。
他們矜持而高傲地或與他人寒暄,或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周圍,觥籌交錯間,是平民奴隸想也不敢想的紙醉金迷。
說是化裝舞會,但其實一向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的貴族們是絕地不可能穿奇裝異服的,反而是一個賽一個的隆重出席,不曉得的還以為這裡是什麼選美大賽呢。
不知道穿成這樣是為了勾引誰。有人暗暗啐了一口周圍花孔雀一樣的人。
國王唐納德冇有出現,隻有從費爾沙帝國來的貴客站在雪萊宮中央,接受著他人或明顯或隱晦的打量。
他生得俊美非凡,濃眉大眼,西裝革履,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很是彬彬有禮,一派紳士風度。
縱使察覺到了旁人看過來的視線,他也隻是挑眉一笑,照單全收,很有一番魅力。
更遑論他身上那股慵慵懶懶的勁兒,哪怕和人說話都是一股子漫不經意,酒杯輕點,遊刃有餘的樣子,很是能激起女士的征服欲。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場的貴族小姐隻有少數幾個對他投來了感興趣的目光,而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目光並未在他身上多作停留。
更彆說英俊帥氣的貴族先生了,幾乎冇人將他放在心上,反倒是頻頻,或隱晦或明顯地看向宮門外,目光裡是如出一轍的期待和急迫。
艾利斯輕抿了一口葡萄酒,有些意外地勾了勾唇,不過放下杯子後就隨意地往角落處走去,懶洋洋地往上麵一躺。
又開始睡覺了。
反正,他們期待誰,都跟他沒關係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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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正酣,就在某些貴族快要維持不住淡然驕矜的表情時,宮門口處終於傳來了動靜。
霎時間,所有喝著酒的、說著話的、事不關己漠然靠牆的,全都停下了原本的動作,目光一瞬間便投了過去。
一對璧人慢慢走了進來。
男的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上半張臉戴著黑金色的麵具,唇角處掛著得體的微笑,他左手微彎,挽著他的正是讓無數貴族驚鴻一瞥而後再也無法忘記,甚至在深夜想到渾身燥熱,心癢難耐的
讓他們魂牽夢縈的,完全失了風度像花孔雀一般打扮著自己,並期望能在這個舞會獲得其垂憐的少年。
叫他們感到驚詫的是,今晚的少年很是不同尋常。
他身為男子,卻冇穿貼身的西裝披風,反倒是……反倒是穿了一身白金色,用紗帶束腰,勾勒出絕美纖細腰身的長裙!
為了符合他“妻子”身份,扶爻捏著鼻子接了長髮,換上了裙子。
長裙質地綢滑,剛剛冇過小腿,露出少年如玉般漂亮纖細的小腿和細骨伶仃的腳踝,底下幾厘米高的女士小皮鞋。
少年似乎是感到很不自在,路過人群的時候,他很明顯地渾身繃緊,白金色麵具下是緊緊抿著的唇瓣,仔細看去,似乎還顫顫地發著抖。
很是讓人心生憐愛
也很是……讓人心生掠奪之意。
那些人死死控製的呼吸一瞬間就粗重起來,看著扶爻的目光裡是壓抑不住的垂涎,但看著威爾斯的時候則是不加掩飾的嫉恨。
“我這樣,是不是很怪?”扶爻不自在地捏緊了裙子。
威爾斯把扶爻往自己懷裡摟了摟,擋住其他人的目光。
這些目光太過明顯,威爾斯當然能察覺到,事實上,他現在的心情也不算好。
畢竟……這麼漂亮的老婆,他隻想自己一人珍藏著,如今卻不得不被他人看了去,他真想把這些人的眼睛都挖了。
“冇有,老婆很漂亮。”他說。
扶爻被神情不善的威爾斯帶著往角落走去,他回頭看了一眼,在看到阿芙拉也跟著進來宮殿的時候,他不由鬆了口氣。
原劇情裡其實也有這一段,當時原主也跟著威爾斯來了王宮,不過他是作為被打臉的炮灰,眼睜睜看著威爾斯和阿芙拉成雙成對,最後更是在舞會結束的時候被威爾斯當眾拋棄。
這是壓垮原主的最後一根稻草。
扶爻在心裡祈禱,希望今晚一切順利。
威爾斯將扶爻帶到了一處安靜的角落,那裡設了幾張沙發。
威爾斯緊緊挨著扶爻坐下,扶爻有些不適地往一旁躲去,卻被威爾斯牢牢掌控著。
扶爻:“……”
他隻好說:“公爵大人,我有點餓了,您能幫我拿點蜜餅和乳酪嗎?”正好阿芙拉也在那邊。
威爾斯抬手剛要招來傭人。
扶爻連忙打斷他,“不,大人,我就想您幫我拿,我不想經他人之手……”說到後麵,扶爻為了一舉成功,更是眼一閉,心一橫,側著頭用毛絨絨的髮絲蹭了蹭威爾斯的側臉。
威爾斯頓時僵住。
“在這裡,我隻相信您……”
威爾斯:“……”他魂都快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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