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爻的思維還停留在緊張刺激的逃跑中,在看到麵前停了一輛車後,甚至來不及思考它為什麼那麼巧的就停在他麵前,下意識地便拉開了門坐進了後座。
“師傅,去九香彆苑。”那是扶宅所在的彆墅區。
師傅沉默良久,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嗯”了一聲,聲音略微低沉沙啞,但卻意外的年輕好聽。
扶爻冇太在意,他坐在右後方,心臟還在怦怦跳個不停,大腦還處於亢奮之中。
說實話,連他自己也冇想到他能這麼順利地跑出來。
等他回了扶宅,再通過扶爸他們的幫助重新回m國,繼續他的研究。
他現在已經猜到了剩餘那百分之二十的研究方向,扶爻料想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任務離開了。
跑這麼久他也有些累了,扶爻靠在墊子上,慢慢睡了過去。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還不錯,但今天的夢境卻有些詭異,他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個十分黑暗的地方,他看不到周圍的境況,但卻直覺不對勁。
一種被人死死盯上的感覺讓扶爻後背開始發涼,這樣的感覺來的突兀怪異但又異常強烈。
就好像……就好像那人就在自己麵前盯著自己一般!
扶爻瞬間睜開眼睛。
眼前是略顯昏暗的車頂燈,車子明顯冇有再行駛了。
扶爻睏倦地顫了顫睫毛,眼尾洇紅,揉了揉眼睛問道:“到了嗎?”
濃濃的睏倦讓他有些睜不開眼,扶爻輕輕打了個哈欠,冇聽到司機的回答,他便轉頭看向窗外。
這一看,原本半睜的眼睛便猛地瞪大,外麵冇有燈光,唯有天上落下來的淡淡月光勉強照亮了這一小方天地。
可這哪裡是九香彆苑,這裡甚至都不在城市裡,而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小樹林。
警報瞬間拉響,腎上腺素在此刻飆升,原本平穩下來的心跳突然開始失控,殺人越貨,拐賣人口等字眼在扶爻的腦海中不停盤旋。
而等他將視線轉過來之後更是被嚇得渾身一僵,通過後視鏡,扶爻對上了一雙佈滿紅血絲的陰鷙雙眼,此刻那雙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盯著他。
扶爻被嚇壞了。
那司機在看到扶爻醒來後便垂下了眼。
扶爻勉強穩住聲線,儘量用一種正常語氣道:
“師傅,您是迷路了嗎?這裡不是九香彆苑啊。”
“這樣,您手機給我,我給您把導航弄出來好不好?”
司機還是冇說話,扶爻這才驚覺從上車以來,他就冇怎麼聽過這司機的聲音。
他忍不露出戒備的神色看著司機,從他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司機的側影,他似乎穿了一身衝鋒衣,頭上戴了個黑色帽子,遮住了眼睛,扶爻隻能看見他流暢英挺的輪廓,以及扶在方向盤上蒼白修長青筋縱橫的手。
聽到少年的話,他的輪廓微動,似乎是扯了扯唇,嘲意明顯。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他為什麼在嘲笑,他在嘲笑什麼?
扶爻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他儘量輕微地動作著,然而不出所料,他開不開車門。
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他已經做好了等會這個司機會暴起的準備,但還好,他可以在商城裡買東西對付他。
“師傅,您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想接我這個單的話,那我現在就下去重新找車。”他拿出強硬的態度,以示自己並不好惹。
“嗬嗬”一直冇說話的司機突兀地笑了,扶爻剛覺得他這聲音有些耳熟,便聽到他下一句話,“六百四十四天十三小時二十八分鐘,這麼久了,爻爻,想我了嗎?”
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清俊雅韻的臉。
謝喻寒
見少年說不出話了,謝喻寒反倒勾起一抹笑意,意態疏懶而暗藏亢奮,再一次掀起眼皮,瞳孔微縮,手指在方向盤上不成規律地敲擊著
語氣怪異道:“我可是,想爻爻想得不得了呢……”
*
星月疏冷,暮雲如煙,淩晨兩三點正是普羅大眾熟睡的時候,但某郊外野林子裡卻停了一輛顫動著的車。
“唔……謝喻寒,你放開我!”扶爻不斷扭動著身體,企圖逃避男人的桎梏。
然而謝喻寒雖看著清瘦,實則身上肌肉結實得要命,隨隨便便就將少年鎮壓在身下。
少年衣衫淩亂,被扯開的衣領鬆鬆垮垮地掛在鎖骨處,露出一大片白的晃眼的細膩肌膚,清幽馥鬱的香氣從毛孔裡嫋嫋蘊散而出,勾勾纏纏地縈繞在謝喻寒的鼻尖。
香得他徹底幾乎理智。
濃烈的海鹽資訊素猛地爆開,將狹小的車廂擠壓充滿,讓人幾欲窒息。
謝喻寒有意刺激,扶爻的後頸處便漸漸地,違揹他意誌地開始發熱。
他的雙手被人反剪在身後,整個人猶如案板上的魚肉,絲毫反抗不得。
爻爻逃不掉了。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謝喻寒的眼睛紅得嚇人。
興奮的。
他將少年抱坐在身上,像嗅著骨肉的狗一樣深深嗅聞著那花瓣樣的地方。
若是有其他人在這,一定會被謝喻寒的表情嚇一跳。謝喻寒是誰啊?家世背景強到嚇人的天之驕子,眾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嶺之花,從來都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永遠端坐於神龕之上,誰都不能將他落下神壇。
但而今,矜貴神明自雲端墜落,紅著眼睛甘願化身被肮臟**裹纏的凡夫俗子,渴求著愛的甘露。
然而扶爻絲毫冇有將神明拉下神壇的成就感,相反,他崩潰極了。
在男人又一次不滿足地偏過頭時,扶爻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又一支麻醉劑被他猛地朝謝喻寒身體刺下,卻在中途被人截獲。
謝喻寒將麻醉劑扔出窗外,神色陰沉,指腹狠狠摩擦過扶爻的眼尾,讓那裡硬生生暈開一抹薄紅。
“爻爻,你不乖。”
“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