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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爻:?怎麼了?
先是疑惑,隨即瞭然。
他怎麼說也是男主的師兄,男主曆練歸來,他肯定要上前恭賀一番,況且這裡明顯都是男主的好友,在等著等會與他相聚。
他一個關係不好不壞的外人,還是儘快說幾句話後,順勢溜走吧。
這樣想著,扶爻揚起一抹笑,靠近剛要開口,就聽滕殷語氣怪異道:
“你是我師兄?”
扶爻一呆:啊?那不然呢?
不認得他了?
他隨即歎氣,算了,男主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怎麼會留意自己這個小小路人甲呢。扶爻表示理解。
於是他好脾氣地點頭,“是啊,師弟,恭喜你成功曆練回來。”說完他就想跑了。
實在是後麵那頭凶獸還在虎視眈眈的,扶爻簡直被嚇得心臟一顫一顫。
不料,滕殷卻步步緊逼,他身穿黑紅色的緊身短打,馬尾高高束起,露出一張劍眉星目,張揚英俊的年輕麵龐。
突然,眉眼染上笑意,他俯身湊近,如往常一般,好似尋常師弟,“師兄冇準備賀禮嗎?”
扶爻忍不住後退,聽清他的話以後,羞愧地耳根泛紅,“對,對不起。”
他連忙在儲物袋裡摸索,最後隻找到一個巴掌大的夜明珠
——還是劍上鑲嵌不進去被剩下的
扶爻更加紅了臉。
滕殷接過,淡淡打量了一番,隨手扔進儲物戒的角落,語氣卻挑不出錯,“哦,那真是謝謝師兄了。”
鐘離澤知道他是什麼性子,有些看不下去,他上前,將扶爻擋在身後,不讚同道:“阿殷,好了,彆為難師兄了。”
滕殷猛地皺眉,比起被好友反駁,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你喊什麼!那是我師兄!
他一頓,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鐘離澤的話彷彿牽引了什麼開關,一直故作矜持的其他人紛紛走上前。
“是啊,怎麼說也是師兄的一番好心。”有人攬過滕殷的肩,目光卻落在扶爻身上,溫言開口。
與扶爻對視的一瞬間,那人的身子彷彿有電流躥過,不知名的愉悅讓他背在身後的手指一動,像犯了病似的。
扶爻知道他,他是現任掌門二弟子沈複逸,出身名門,修為極高,是當之無愧的少年英才。
扶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替他說好話,但這是人家的好心,扶爻對他露出友好的笑。
沈複逸目光轉深。
扶爻隻覺得有誰拉了自己一下,轉頭,看見一個容貌精緻,麵若好女的男子,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拉過扶爻的衣袖
明明是老舊的衣服,卻被他當做什麼珍寶一般,拉得小心翼翼。
那人微微紅了臉,“師兄,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隔壁醫峰的遲淶。”
哦,扶爻記起來了,這是男主的至交好友,曾數次救過男主和男主後宮。
——這設定跟現代小說的總裁以及總裁身邊必備的醫生朋友,不能說毫不相乾,隻能說一模一樣。
思維不自覺發散,扶爻眼神飄忽。
在扶爻看不到的地方,遲淶陰沉地握拳。
在想什麼?
站在我麵前……為什麼卻看不到我?
滕殷簡直忍無可忍,好友一句一句的“師兄”簡直聽得他太陽穴直突突。
喊什麼喊!都冇有自己的師兄嗎?
他心裡不爽極了,但卻下意識把這種情緒歸結到師兄弟間的羈絆裡。
——哪怕他們之間從來冇這玩意。
滕殷一把握住扶爻纖細的手腕,一向掛著懶散笑意的臉上此刻麵無表情,冷冷丟下一句,“我和師兄先回劍峰了。”然後拉著扶爻離開。
*
行至某條小道,扶爻終於能掙脫開來。
他不讚同地皺眉:“師弟,莫要為了我與好友生分。”
畢竟他知道男主的好友等在那都是為了和滕殷一聚的,他就這樣和自己走了,豈不是傷了好友的心。
況且,他又想到醫女,見男主竟然直接拋下人家,留她獨自一人身處陌生宗門,他更是搖頭。
他的任務是要幫助男主懂得專一,原文當中,冇有設定女主角,他一時也不知道要撮合男主和誰。
……不過,醫女在原文中占比挺多,應該也算,女主角吧。
不確定,打算再看看。
滕殷煩躁地甩手,麵前的少年還是同以往一樣,不停對他說著古板教育的話。
曾經,他表麵含笑點頭,心中厭煩不已。如今他卻感到一陣焦躁,尤其在聽到那人說出的生分的,拉遠他們關係的話,叫他頭一次控製不了情緒,隻想堵住他的嘴,最好讓他再也不能這樣說纔好。
滕殷什麼都不懂,如今的他不過是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青澀小子罷了。
縱使心裡又氣又悶,卻固執地將這些情緒歸結於他受不了旁人的指責教育。
於是他突然打斷,“說夠了冇?”
扶爻驚訝地抬頭。
滕殷彷彿突然掌握了主導權,重新勾起笑,湊近,“師兄,你不會真以為你有教育我的資格吧?我們……很熟嗎?”
扶爻愣在原地。
彷彿扳回一城,滕殷輕笑一聲,不在意地轉身離開。
我,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扶爻這樣想。
小靈子簡直氣得要爆炸:啊啊啊啊氣死他了,什麼狗男主,居然敢這樣對它的寶貝爻爻說話!以後最好彆哭著求原諒!
它在心裡給滕殷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小靈子連忙安慰:冇有冇有,是他自己不知好歹。
扶爻的情緒去得很快,很快就恢複正常了。
況且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原主和男主的關係本來就淡淡的,他剛剛的話可能確實是,是有點越界了哈。
唔,那他以後還是遠遠地就繞開滕殷吧,免得招他不痛快。
扶爻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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