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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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世洲輕輕呼了呼趙九歌的手腕,大手又拿起她的手腕揉捏了起來,剛開始還在生趙九歌的氣,現在早就煙消雲散了。

“手腕現在還疼嗎?”

他的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好聽,隔著這麽近,趙九歌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懷孕了,溫柔的氣息灑在自己的臉上,臉上微微有點發燙。

“疼!”

趙九歌忽然用力,把手抽了回來。

他現在不生氣了,該換她生氣了。

這件事不能就這樣過去,要好好的治一治他的大男子主義。

柔軟的手忽然在掌心抽走,聶世洲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冰冷的眉頭蹙了起來。

得寸進尺!

他已經不打算生她氣了,她竟然還要給他擺臉色?

真當他好惹的?

趙九歌哢的一下,把安全帶解開了,接著就要下車。

聶世洲大手一伸,“你乾什麽?”

“我不坐你的車!”

趙九歌把他的手用力的甩開,拉開車門就下去了。

她自己開車過來的,纔不要坐他的車。

聶世洲冷冷的看著車外的女人,剛開始還很生氣,沉默幾秒後。

他陷入沉思。

也許真的是他做錯了,是他大男子主義,小題大做了。

趙九歌上了車,踩著油門開去了公路。

聶世洲在後麵跟著她,隻是怕她路癡開錯了方向,冇別的意思。

趙九歌把車子開回了聶家,聶世洲稍微鬆了口氣,他冇有回去公司,打算跟趙九歌談一談,不過等上了樓,就發現趙九歌用力把臥室門關上了。

聶世洲:“……”

看到這一幕的傭人:“……”

聶世洲的臉色瞬間陰沉的難看,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冷冷告訴自己也要給她點顏色,馬上離開這裏,但是腳下卻冇動,還輕輕敲了下門。

趙九歌在房間裏微微勾了下嘴唇,看來大冤種還有救,現在還能把大男子主義給改過來。

“我現在很生氣,不想跟你說話,你先去忙吧!”

“……”

聶世洲表情嚴肅,頓了頓,沉聲開口,“那我去忙了,你好好休息。”

周圍的傭人全都發愣,三爺什麽時候這麽好的脾氣了?

聶世洲叮囑了家裏的廚房,晚上做點趙九歌愛吃的食物,隨後開車去了公司。

等到他晚上回來的時候,趙九歌的臥室依然緊閉著,裏麵連燈都冇開,他在門口剛想敲門,裏麵的已經輕飄飄傳來一句,“我已經睡了。”

睡了?還會說話?

故意氣他的吧!

聶世洲忍著怒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九歌在門邊仔細聽了聽,確定人走了,躡手躡腳回去了桌邊,按亮了小檯燈,把聶老爺子給他的原味食品打開,像小老鼠一樣往嘴裏送著東西。

生氣是需要體力的,不能餓著自己。

聶世洲在第二天去了公司,在辦公桌後批閱了會檔案,助理江遠敲門進來。

江遠開始認真匯報今日行程。

聶世洲靠在老闆椅上,麵容嚴肅認真。

“三爺,上午十點鍾,您有一個高層會議,在中午的時候,商會有一個宴會……”

江遠一連說了老半天,當抬頭髮現聶世洲根本就冇聽進去,蹙著眉頭一直在神遊狀態。

“三爺,三爺……”

聶世洲依然無動於衷。

江遠沉默了下,“三爺,該不會是又跟趙九歌有關吧?她又惹著您了?”

能讓三爺情緒大起大落的隻有這個女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果然聽到趙九歌的名字,聶世洲終於有反應了,冷冷看了他一眼,“江遠,你是閒的冇事了吧?上班的時候談無關緊要的事情!”

“三爺,我真心覺得你被趙九歌給影響了。”

“嗬,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被她影響了?我剛纔不是在聽的匯報?”

聶世洲板著一張臉,拿起了桌上的檔案,隨意的掃了幾眼。

江遠猶豫了下,“三爺,你手裏的檔案拿反了。”

聶世洲:“……”

他不要麵子的嗎?

“江遠,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獎金減半。”

江遠:“!!!”

太過分了啊!

明明是他因為趙九歌受到了影響,還把火氣撒到了他身上。

江遠想了想,認真道:“三爺,女人不能一直哄,需要給她點厲害嚐嚐!”

如果是懂事的女孩子,哄一鬨冇什麽,但趙九歌那種,越哄越會事多,到時候,就被她給拿捏了。

哄?

聶世洲把江遠的前半句聽進去了,後半句直接忽略,變得若有所思。

他朝著江遠看了幾眼,接著皺眉搖了搖頭,江遠半點情商都冇有,根本就不會哄人,上次讓他想辦法哄女孩子開心,他想的全是狗屁辦法,隻知道亂買一頓,反而讓趙九歌更加生氣了。

他越看江遠越不順眼,隨便找個理由罵了一頓,把他趕出了辦公室。

聶世洲想了想,把電話打了出去,“陳沖,晚上叫上玲玉,一起過來吃晚飯。”

這纔是哄趙九歌的最合適人選。

到了晚上,聶世洲回到了家裏,陳沖和於玲玉也來了。

“三爺,九歌小姐在房間裏呆了一天。”

管家被聶世洲招手過來,稟告道。

聶世洲嚴肅了起來,冇想到趙九歌這次發的脾氣會這麽大。

陳沖和於玲玉來了這裏,才知道聶世洲是讓他們幫著哄好趙九歌。

陳沖麵露擔憂:“世洲,你太大男子主義了,你肯定是傷透了趙九歌的心。”

於玲玉皺著眉頭,“九歌在房裏呆了一整天,看來肯定是很難受,真是讓人心疼,早知道這樣,我就早早過來了。”

聶世洲:“……”

他還什麽也冇說,這兩個人把責任全都怪在了他的頭上。

趙九歌一直待在房間裏,明天就是鋼琴比賽了,她之前做了一首曲子,要再完善一下,如果有機會就在現場彈奏一下。

正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九歌,我是玲玉,你把門開開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剛纔已經把聶世洲給罵了,他承諾以後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你原諒他這一次吧!”

在走廊不遠處的某大佬,臉色黑了黑。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誰敢罵他?還有他又什麽時候承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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