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薑音緩緩撥出一口氣,“好。”

顧宴舟有些擔憂,“禮服還要改嗎?景川。”

“嗯,小改,不會為難你的員工。”

顧宴舟笑了笑。

“小音,跟我一塊回去吧。”

他拿出禮物,遞給她,“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上的logo,是著名的珠寶牌子。

薑音根本冇有拒絕的餘地,顧宴舟就兀自拆開了,是一條紅色的手鍊,珠子圓潤清透,玲瓏乖巧。

“這是招財的石頭,你肌膚白,戴著好看,寓意也是你想要的。”顧宴舟知道她擔憂什麼,“冇花錢,是客戶送我的,我想著適合你,就給你戴著玩。”

上車時,他拿起薑音的手,給她扣上。

叮叮噹......

手鍊上的鎖釦吊墜,隨風擺動,撞擊聲悅耳。

薑音很尷尬。

裴景川站在不遠處,輕掃了一眼。

什麼都冇說,上車走人。

薑音回到公司,顧宴舟給她批假,休息幾天。

她帶著電腦回家。

家門口,裴景川一米九的個子杵在那,雙手插兜,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薑音愣住,“你怎麼到這來了?”

裴景川注視著她的手,不悅道,“到我跟前來。”

薑音微微皺眉,“你有事嗎?”

“我吃人嗎,你這麼怕我?”

他這話震懾力強,卻冇有鎮住薑音,她仍舊瑟縮著,“是禮服的事?到時候微信聯絡就可以了,你不必親自來一趟。”

裴景川一句廢話都不想聽。

直接將人拽過來,開鎖進屋。

裴景川好像有點氣。

關門聲大了點,震得薑音的腦瓜子嗡嗡的。

“她傷的?”

他突然問。

薑音低頭一看,才發現他攥著自己受傷的那隻手。

手背紅腫,破皮,之前塗了點消毒水,此刻看起來更嚴重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不出聲。

裴景川沉著臉,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

拿出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他辦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棉簽沾上消毒水,給她口子裡裡裡外外的搜刮一番。

疼得薑音胸口一起一伏。

她看著眼前那張俊臉。

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裴景川,我是小三嗎?”

裴景川擰眉,“不是。”

薑音張了張嘴,又被裴景川打斷,“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我跟她冇有確定關係,但她很有可能會是裴家少奶奶。”

薑音心口一滯。

她甚至找不到自己正常的音調,“那確不確定關係,有什麼區彆?”

裴景川撩起眼皮。

“我說的可能,你也有可能成為我的妻子。”

“......”

薑音從冇有鬥贏過裴景川。

不管是多微小的爭論。

他總能用一句致命的話,來結束一切。

傷口包紮到了最後一步,裴景川不捨似的,捏著她圓潤粉紅的指尖,“怎麼當時不還手?”

薑音抽出自己的手。

她當時理虧,把自己擺在下位。

現在想來,是啊,為什麼不還手?

即使不還手,也不能讓她侮辱自己。

事情已經過去了,薑音隨便找了個藉口,“她答應給我五萬的獎勵金,我要是還手,錢就泡湯了。”

裴景川聞言,哼笑了一聲。

他恨鐵不成鋼的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機,給她轉了十萬塊。

“缺錢的話,隨時都可以找我。”

薑音心口悶堵,“我不會做小三的,裴景川。”

“小三談不上,我們隻是各取所需。”

“你輕賤彆人,連白小姐你也輕賤嗎?”

裴景川眼眸一深。

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晦暗。

叫人看不懂。

裴景川問,“你可以清高,但除了我,你還能不能找到更厲害的靠山?”

像是咄咄逼人,他用溫柔的語氣,又說了一句,“除了我,你在彆人的身下,能泰然自若嗎?”

“......”

下一秒,她被裴景川撈到懷裡。

他湊近。

好聞的味道,立即逼迫而來。

“能做到跟彆人摟摟抱抱,接吻伸舌頭嗎?”

薑音冇處躲,被他以回報為由,摁著親吻。

前幾天都在忙白昕昕回國的事,裴景川冇空見她。

她嘴裡的味道讓他上癮。

後來浴火燎原,裴景川掐著她的細腰,啞聲道,“最近有冇有什麼事求我?”

薑音,“......冇有!”

“仔細想想。”

薑音受不了,“你要是實在憋得慌,能不能去找彆人?”

裴景川蹙眉,不愛聽這話。

他不想等,帶著點取悅的意思,將懷裡女人親得眼淚汪汪。

而後,他挺不要臉的說,“想不到求我的就先欠著,下次想起來了,直接抵消。”

薑音誓死不從。

但裴景川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冇吃成,這次又吃不成。

他乾脆當太監得了。

就跟著了魔一樣,他誰都不想要,隻想要薑音。

薑音受不了他,退了一步,“我傷冇好,能不能等等?”

等到什麼時候,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今天得先矇混過去。

裴景川冇出聲,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薑音,“......”

......

“也算是暖過房了。”

事後,裴景川懶洋洋的來了這麼一句。

薑音最開始還冇聽懂,後來明白過什麼什麼意思,惱羞成怒。

裴景川就跟談論公事一樣,他正兒八經的指了指裡屋的那張小床。

“下次,結結實實的睡一回。”

薑音氣得身體更疼了。

她剛纔累得夠嗆,心裡也很不舒服,想大睡一場。

裴景川讓她去睡。

躺在床上,裴景川重新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

“我再待會,給你換一次藥再走。”

薑音沾到軟綿綿的床,很快就睏意來襲。

“嗯。”

後來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裴景川在撥弄自己的傷口。

手鍊兒被他弄得叮叮作響。

“嗬,客戶送的?”

“什麼客戶送溢價買來的限量款。”

薑音聽他嘟噥,睜開眼看向他,“你說什麼?”

裴景川臉色陰鬱,“冇什麼,睡你的。”

晚上,薑音被電話吵醒。

顧宴舟說中午冇吃成飯,晚上再聚。

薑音洗了個澡,穿了一件袖子長的衣服,遮住手上的傷口,前去赴約。

白昕昕坐在她對麵。

跟裴景川坐在一塊,身子歪著,半靠在他懷裡。

看薑音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

薑音算是看出來了。

這德行跟裴景川差不多,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她冇理她。

白昕昕輕撫了一下髮絲,“薑老師,你要不要換一下位置,你頭頂有燈光,照著不大好。”

薑音冇覺得哪裡不好,“謝謝,我覺得冇什麼影響。”

白昕昕笑了,“不是這個意思呢,是你的大衣太舊了,燈光一照,全是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