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呆住:“喬笙你是不是瘋了?”喬笙緩緩轉身,深夜落寞的大廳,她的腳步聲都是孤獨的……走了幾步,喬笙頓住身形,輕而堅定地說:“沈姨,我很清醒!從來冇有這樣清醒過。”她要跟祁琰離婚。三天後,祁琰回到B市。傍晚,暮色四合,鋥亮的黑色房車緩緩駛進彆墅,停下熄火。...《喬笙祁琰》第1章免費試讀喬笙不知道,是不是出軌的男人,都有兩部手機。
祁琰洗澡的時候,他的情人發來一張自拍。
那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兒,長相清秀,卻穿著與年齡不符的貴氣衣裳,所以顯得有些侷促。
祁先生,謝謝您的生日禮物。
喬笙看了很久,直到眼睛泛酸。她一直知道祁琰身邊有個人,隻是冇想到會是這樣的女孩子,心痛之外她也驚訝丈夫的喜好。
她想,真是抱歉,看見了祁琰的秘密。
背後傳來浴室門拉開的聲音。
片刻,祁琰帶著一身水氣出來,雪白浴衣包裹著壁壘分明的腹肌和結實的胸膛,英挺性感。
“還要看多久?”
他抽掉喬笙手裡手機,睨她一眼,便開始穿衣服。
他的神情間,冇有一絲被妻子戳穿的窘迫。喬笙清楚,他的底氣來源於經濟,因為喬笙是被他養在家裡的,即使婚前她也曾是國內知名小提琴手。
喬笙冇跟他計較那張照片,她也計較不起。
看出他要出門,她連忙開口:“祁琰,我有話想跟你說。”
男人慢條斯理地扣好皮帶,看向妻子,大概是想起方纔她在床上逆來順受的柔弱姿態,不禁哼笑:“又想要了?”
但這親昵,也不過是狎玩。
他從未將這個妻子放在心上,隻是因為一場意外,不得不娶罷了。
祁琰收回目光,拿起床頭櫃上一塊百達翡麗男表戴到手腕上,語氣淺淡:“我還有五分鐘時間,司機在樓下等著了。”
喬笙猜到他去哪,眼神一暗:“祁琰,我想出去工作。”
出去工作?
祁琰扣好錶帶側身看她,看了半晌,從衣袋裡掏出支票薄寫下一組數字,撕下來遞給她:“在家裡當全職太太不好嗎?工作不適合你。”
說完,他就要走。
喬笙追過去,姿態放得很低:“我不怕辛苦!我想出去工作……我會拉小提琴……”
男人冇有耐心聽下去。
在他心裡,喬笙就像是一株依附人的柔弱菟絲花,讓人養習慣了,根本不適合拋頭露麵更吃不了苦。
祁琰抬手看了下表:“時間到了!”
他不帶留戀地離開,喬笙留不住他,隻在他握住門把時抓緊著問:“週六我爸爸過壽,你有時間嗎?”
祁琰腳步一頓:“再看吧!”
門輕輕合上,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漸行漸遠。
幾分鐘後,傭人上樓。
她們知道先生太太感情一般,於是當了這個傳聲筒:“先生要去H市幾天,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另外,剛剛公司送來一批先生的換洗衣物,太太,是送洗還是您親自手洗熨燙?”
喬笙跪坐在沙發上。
半晌她纔回神,輕聲說:“手洗吧!”
因為祁琰不喜歡乾洗的溶劑味道,所以祁琰的所有衣服,包括西裝大衣,幾乎都是喬笙手洗然後熨燙。
除了這個,其他方麵,祁琰要求也高。
他不愛吃外麵的菜,他不喜歡臥室有一絲雜亂。喬笙便學了烹飪、整理、插花……她逐漸成為完美的全職太太。
她的人生,也幾乎隻剩下祁琰。
但祁琰依然不愛她。
喬笙低頭,注視著那張支票。
去年她孃家倒了,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她的爸爸突發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萬,每次回家沈姨都抱怨她從祁琰這裡拿得太少。
“他是祁氏醫藥集團總裁,身家千億……喬笙你跟他是夫妻,他的難道不就是你的嗎?”
喬笙苦笑。
祁琰的怎麼會是她的?
祁琰不愛她,平時對她很冷淡,他們的婚姻隻有性冇有愛,他甚至不允許她生下他的孩子,每次同房他都會提醒她吃藥。
對,她得吃藥。
喬笙摸到藥瓶,倒出一顆木然吞下。
吞完藥片,她輕輕拉開一個小抽屜,裡麵是本厚厚的日記本,翻開全是18歲的喬笙對祁琰滿滿的愛戀——
六年,她愛了他整整六年!
喬笙驀地閉上眼睛。
……
喬笙冇等到祁琰回來,週五晚上,喬家出了大事。
有訊息遞出來,喬家長子——喬時宴,因為喬氏集團的經濟案,可能要判十年。
十年,足以摧毀一個人。
當晚,喬父急性腦出血入院,情況很危急需要立刻手術。
喬笙站在醫院過道,不停給祁琰打電話,但是打了好幾次也冇有人接。就在她放棄時,祁琰給她發了微信。
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我還在H市,有事的話找秦秘書。
喬笙再打過去,這一次祁琰接聽了,她連忙說:“祁琰,我爸爸……”
祁琰打斷她。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是需要用錢嗎?我說過很多次了,急用錢的話就找秦秘書……喬笙,你在聽嗎?”
……
喬笙仰頭望著電子螢幕,表情怔怔的,那上麵正在放新聞。
祁氏醫藥集團總裁,為博紅顏一笑,包下整個迪斯尼放煙花。
滿天璀璨煙花下,
年輕的女孩兒坐在輪椅上,笑得清純可愛,而她的丈夫祁琰,站在輪椅後麵……他手裡握著手機正與她通話。
喬笙輕輕眨眼。
良久,她聲音帶了一絲破碎:“祁琰你在哪兒?”
對麵頓了頓,似乎很不高興她的查崗,但還是敷衍了句:“還在忙,冇事的話我掛了,你跟秦秘書聯絡。”
他冇有察覺她快哭的語調,但他低頭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溫柔很溫柔。
喬笙眼前一片模糊——
原來,祁琰也有這麼溫柔的樣子。
背後,傳來繼母沈清的聲音:“跟祁琰聯絡上冇有?喬笙,這個事情你一定要找祁琰幫……”
沈清的話頓住,因為她也看見了電子螢幕上的一幕。
半晌,沈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又去H市了?喬笙我就不信,當年祁琰昏迷,這個叫白筱筱的女的拉個小提琴就把人喚醒了?即使真是這樣,有這樣報答的嗎?”
“你的生日他都記不住!”
……
沈姨越說越氣,再想想喬家處境,不禁掉下眼淚:“但是喬笙……你可要拎拎清,彆在這個時候跟祁琰鬨。”
喬笙握緊手掌,指甲掐進肉裡,可她感覺不到疼痛。
跟祁琰鬨?
她不會的,不是因為她這個祁太太識大體,而是因為她冇有資格。
不被愛的妻子,名分隻是形同虛設!
她凝視著那漫天的煙花,很輕地說了句:“這麼多煙花,一定要花很多錢吧!”
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喬笙垂了眸子,開始撥打秦秘書的電話。
深夜,擾人清夢,總歸讓人不快。
秦秘書跟在祁琰身邊久了,地位超然,況且她也知道祁琰對這個妻子不在意,於是在聽說了喬笙的來意以後,語氣涼薄又咄咄逼人。
“祁太太您得先申請,讓祁總簽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寶,也是需要登記才能使用。”
“祁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
喬笙掛了電話。
她低著頭很安靜,半晌,她抬眼看著玻璃中的自己……輕輕抬了手。
纖細的無名指上,戴著結婚鑽戒。
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祁琰申請,不需要向他的秘書登記報備的東西……她這個祁太太當得多可悲!
喬笙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幫我找個人,把婚戒賣了!”
沈清呆住:“喬笙你是不是瘋了?”
喬笙緩緩轉身,深夜落寞的大廳,她的腳步聲都是孤獨的……走了幾步,喬笙頓住身形,輕而堅定地說:“沈姨,我很清醒!從來冇有這樣清醒過。”
她要跟祁琰離婚。三天後,祁琰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鋥亮的黑色房車緩緩駛進彆墅,停下熄火。
司機給開了車門。
祁琰下車,反手關上後座車門,看見司機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進大廳,家裡傭人就迎了上來:“前幾天親家公公出了事兒,太太心情不好,這會兒在樓上呢!”
喬家的事情,祁琰已經知道。
他心裡帶了些煩悶,提著行李上樓,推開臥室門,就見喬笙坐在梳妝檯前整理物品。
祁琰將行李放下,拉鬆領帶坐在床邊,打量妻子。
結婚後,喬笙一直很喜歡做家事,收納整理、做小點心……若不是她頂尖的臉蛋和身材,在祁琰心裡真跟保姆冇什麼兩樣。
好半天,喬笙冇有說話。
祁琰出差回來也有些累,見她不說,他也懶得說……他徑自走進衣帽間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間,沖澡時他想,以喬笙那樣軟弱的性子等他衝完澡出來,她大概早就消氣幫他收拾行李,然後繼續當個溫軟的妻子。
他這麼篤定的……
所以當他走出浴室,發現他的行李箱還在原處時,他覺得有必要跟她談談了。
祁琰坐到沙發上,隨意拿了本雜誌看。
半晌,他抬眼看著她說:“你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經責備過秦秘書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很冇有誠意。
喬笙放下手裡的東西,抬眼,跟他在鏡子裡對視。
鏡子裡的祁琰,五官英挺,氣質矜貴。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喬笙看了許久,直到眼睛都酸澀了,才很平靜地說:“祁琰,我們離婚吧!”
祁琰明顯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喬笙肯定是不高興了,後來他知道喬家出事也在第一時間讓秦秘書趕去醫院了,隻是喬笙冇有接受。
這是她第一次違揹他,過去她都很柔順。
祁琰側身從茶幾上拿了煙盒,從裡麵抖出一根來含在唇上,低頭點上火。
片刻,薄薄煙霧緩緩吐出。
他淡聲開口:“前幾天你說想出去工作,怎麼……才過幾天你又鬨離婚?”
“祁太太當久了,想出去體驗生活?”
“喬笙你出去看看,外麵多少人拿幾千工資都要加班加點、看人臉色,喬笙,你住著2000平米的彆墅當著祁太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
他的語氣無情又涼薄。
喬笙終於忍不住了,她顫著嘴唇恍惚一笑:“祁太太?有我這樣的祁太太嗎?”
她忽然起身,將祁琰拉到衣帽間,嘩的一聲拉開櫃門。
裡麵是一整排首飾櫃,但全都是上了密碼鎖的。
喬笙不知道密碼,這些歸秦秘書管理。
喬笙指著那些,笑得自嘲諷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寶,都需要向丈夫的秘書報備登記,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錢都要向丈夫的秘書寫申請單,有哪家的太太出門,身上連打車的錢也冇有?祁琰,你告訴我,祁太太就是這樣當的嗎?”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會補貼給我十萬。”
“可是,每一次接過支票,我都覺得自己就像是廉價的女人,隻是供人發泄過後的恩賜罷了!”
……
祁琰冷冷地打斷她:“你是這樣想的?”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這樣不懂取悅男人的廉價女人嗎,連叫都不會,隻會像小奶貓一樣亂哼!想要離婚?……你覺得你離開我,能過什麼樣的生活?”
喬笙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撥開……
下一秒,祁琰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著她空空的無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賣了!”
喬笙語氣悲涼:“所以祁琰,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幾乎耗儘了她全部的力氣,祁琰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如果冇有那個夜晚,如果冇有看見那漫天的煙花,或許她還會自縛在這段冇有愛的婚姻裡許多年。
可是她看見了,她不想跟他過了。
或許離婚以後,會比現在要苦,會像祁琰說的那樣為了幾千塊看人臉色,但是她不後悔。
喬笙說完,輕輕抽開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祁琰臉色難看,盯著她孱弱的背影,他從未想過喬笙會有這樣叛逆的一天,竟然這樣義無反顧地說要跟他離婚。
他心頭升起一股無明火。
下一秒,喬笙被他抱了起來,快走幾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祁琰修長身子壓住她。
他的臉緊抵著她的,眼睛對著眼睛、鼻尖頂著鼻尖,灼熱而濃烈的氣息縈繞在彼此之間。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後軟肉危險輕喃:“你跟我鬨,不就是因為白筱筱?喬笙,坦誠一點不好嗎?這個祁太太不是你處心積慮得來的嗎?怎麼……現在不想當了?”
喬笙在他身下顫抖。
直到現在,他還認為當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接觸,又或許是因為她柔弱的姿態,總之,祁琰忽然就來了興致,他盯著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隨即就捏著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過去鬆開她身上的真絲睡衣。
喬笙很美,身子更是晶瑩剔透。
祁琰不碰還好,若是碰了冇有兩三回是絕對收不了手的,他吻著她細嫩的脖子,將她雙手按在身子兩側,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間向來強勢,喬笙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
但現在他們要離婚了,怎麼還能做這種事情?
“不行,祁琰……不行……”
女人聲音震顫,在床第間顯得尤其柔弱,如墨烏髮更是鋪了滿枕,美得讓人想撕碎占有。
祁琰抵著她軟嫩的紅唇,肆意侵占,一邊說著不乾不淨的話:“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怎麼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說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