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百萬之兵,席捲荊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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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外,曹營中軍大營,曹丞相的大帳裡。

夏侯淵躬身請戰:“主公,劉備雖然僥倖贏了新野之戰,但如今兵馬疲睏,民心儘失,急急如喪家之犬,逃往樊城!”

“臣願再整兵馬,從後追襲,斬殺劉備頭顱,活捉諸葛匹夫,獻與丞相帳下,以彌補前次未能全功之遺憾。”

曹操擺了擺手:“妙才稍安勿躁,此事孤自有主意。如今荊州事情未明,不可輕易動兵。”

“劉大耳如今已經是我囊中之物,任他隨意折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新野雖敗,但也暴露了劉備的實力,更讓曹軍見識到了諸葛的計謀!

一計不可二用,隻要謹慎行兵,區區劉備,僥倖贏了一局,不會再有下次!

而我百萬神兵,席捲荊襄,指日可待!

“程昱,荊州之事,如何了?”

曹老闆執掌乾坤,已是胸有成竹。

“啟稟主公,我等奉主公之命,已經作書發往襄陽,恩威並施,督促其儘快投降獻城。”

曹老闆點了點頭:“若果然能獻城,免了征殺之苦,也算是對荊州百姓的一件功德。”

陳群站起身來,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展開說道:“據我在荊州的斥候新報,襄陽城內,劉表病危,似乎已經不能理事,早晚必死。如今荊州的軍務,皆落在蔡瑁張允的手裡。”

“其他經濟政務,則由荊州的幾大氏族,共同掌握!”

荀攸驚訝!

“一切竟然都和許褚前次所說的一般無二!”

劉曄也忍不住歎服:“仲康預測

荊州局勢,洞若觀火,瞭然於胸,簡直不可思議!縱然古之子牙、張良,也未必能如此神算!”

“許褚?”

曹操忽然意識到,這次軍事會議,許褚又冇來!

這小子,真是記吃不記打,上次遲到,還帶著酒氣入帳,我念他提出招降荊州之功,冇以軍法懲罰。

冇想到這才過了一天,又遲延不來!

“仲康何在!”

“給我速速傳他前來見我!!”

曹老闆震怒,喝令左右護衛,出去尋找許褚。

賈詡忽然起身,低聲說道:“主公,臣有一份憂慮。”

曹操抬眼看著賈詡:“哦?文和請說。”

“劉備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人單勢孤。若我們不一鼓作氣,將他置於死地的話,他們會不會渡江投入江東?”

曹操哈哈大笑,連連擺手:“文和,你這酒多慮了!”

遙指江東,曹老闆勝券在握!

“如今我攻打荊州,江東豈無知覺?今日的荊州,便是他日的江東!”

“我料江東孫權,此時已經震驚,不日便會納降表前來。隻要我拿下荊州,他江東也早晚是我盤中之餐。”

荀攸點頭,微微思索之後,拱手說道:“丞相天威降臨,天下誰敢抗拒?江東士族,不得以而順從孫權,其實不過是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和荊州氏族大同小異。”

“隻是鄱陽周瑜,性情剛烈,手握八萬水軍,未必會順從主公……”

“哼!周瑜小兒,黃口孺子,我不信他敢憑區區八萬兵馬,與我百萬雄師相抗!”

曹操一陣冷笑,接著剛纔的分析繼續說道:“劉大耳生性謹慎,諸葛匹夫也小有謀略,他們怎麼會投入江東?”

“若投入江東,一旦江東歸順,豈不是自投羅網!我料劉備絕不會渡江!”

陳群鼓掌笑道:“如今的劉備,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難怪主公如此淡定,原來一切全在主公掌控之中!”

眾人儘皆拜伏:“主公神算,劉備豈是主公的對手!”

正在此時。

“主公,俺來了!”

再次遲到的許褚,再次攜著酒氣衝了進來,大汗淋漓的站在曹操的身後。

他在自己的營帳裡跟顧澤吃了半日的火鍋,一身的油汙之氣,再加上喝了半罈子的九釀春,這時候一進來,整個軍帳裡立刻瀰漫了一種廚房的油煙味,而且還是打翻了酒罈子的廚房。

“許褚,會議遲到,軍中公然飲酒,你的眼裡,還有軍法麼?”

曹老闆提鼻子一聞,一股熟悉的九壇春的香氣,心裡暗自奇怪:“我上次不過賜了他一罈九壇春,這小子長出息了?懂得節製了,三天還冇喝完!”

他哪裡想到,許褚是偷了他的好酒,給顧澤吃下火鍋去了。

“主公,你彆老想著揍俺啊!”

許褚撩起衣襟的下襬,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和塵土,麵帶委屈的說道。

“今日之事,你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曹操心頭一動,這幾天來,許褚屢獻奇計,以一人之力蓋過了五大謀士的風頭,難道他又有什麼奇思妙想了不成?

許褚嘿嘿憨笑,呲牙說道:“俺在軍帳裡,苦思丞相征伐荊州的事,也是想給丞相分憂。所以才喝了點酒,提神醒腦。”

“哦?!”

“那你可想出什麼了麼”

曹操緩緩回到座位上坐定,抬頭看著麵前的憨憨,他反而帶了幾分好奇:“難道這虎癡,真的心有靈性,一朝開竅了?”

底下五大謀士,所有武將,也紛紛把目光投射到了許褚的身上。

“丞相,俺在想,江東周瑜天縱奇才,奇謀不在諸葛之下,荊州現在內憂外患,正是好機會。恐怕他在鄱陽湖不安分,要來荊州分一杯羹!”

曹操一拍桌子,怒斥道:“無稽之談!周瑜統算不過八萬水軍,豈敢來跟我爭搶荊州?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再說他不過是個奴才而已!江東之主是孫權,我不信孫權敢對抗我百萬大軍!”

周瑜要聽命於孫權,而孫權卻不得不收到江東士族的影響!

江東士族,懼戰怕死,人儘皆知。

荀攸急忙說道:“主公,且慢!仲康之言,似乎有理……”

程昱也猛醒,輕呼道:“周瑜跟隨於孫策,大才而狂悖,他未必會聽孫權之言,安穩守在鄱陽!”

賈詡則低聲附和:“江東和荊州世代相殺,已有十多年了。隻怕江東做夢都想占據荊州,如今正是可乘之機,周瑜又好戰喜功,主公不可不防啊……”

曹操低頭沉吟,環顧眾謀士:“如何防之?我現在新野,荊州未下。若要防江東,就要經過荊州的防線。難道我千裡馳騁,去幫著荊州防備江東?”

“萬一再從後攻我,或斷我糧道,我豈不是陷入被動危局?”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不會讓我的兵馬履冰赴險。”

夏侯惇看了看身邊的夏侯淵和曹仁,他們幾個,原本承擔攻打襄陽的先鋒,絕世的功勞,卻因為許褚諫言,取消了戰事,所以心裡對許褚心懷怨恨。

“主公,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是許褚最先想到的,想必已有解決之法,何不問計於許褚?”

夏侯惇剛說完,立刻受到曹氏和夏侯氏的支援,紛紛力挺:“既然仲康號稱智謀,必有良策,主公隻需問他即可。”

“就是,仲康就在麵前,咱們何必捨近求遠?”

五大謀士心中暗笑,冇想到堂堂曹氏和夏侯氏,如此嫉賢妒能,排異存己,難怪五子良將行事如此低調。

不過他們也好奇,這憨憨許褚,到底是一時的靈光乍現,還是真的脫胎換骨成了首爵智囊?

“許褚,你可有防備周瑜之法麼?”

好奇的,又豈止五大謀士?

“稟主公!”

許褚伸手撓了撓後腦海,仔細回憶顧澤在吃火鍋的時候對他說過的話。

“丞相不用動兵,隻要寫一道軍令,發往襄陽,命令蔡瑁張允封鎖江麵,隔絕荊州和江東的聯絡,自然可以化險為夷!”

“仲康,你怎知蔡瑁張允回奉主公的軍令?他們這還冇投降呢!”

“雖然冇投降,但是他們對俺家主公已經心懷畏懼,猶豫不決了。主公一道軍令過去,等於是把他們視為自己人了。”

“恐怕蔡瑁張允不但不會拒絕,而且還會受寵若驚,玩命似的執行。”

“就當納頭……”

許褚抬著白眼看看軍帳的頂棚,腦子瞬息之間斷片,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仲康是說,納‘投名狀’麼?”

陳群

笑著問道,

“對對!納投名狀!”

許褚欣喜的連連點頭。

曹洪冷笑,嗤聲說道:“許褚,你的計謀雖好,未免太過不夠周到了吧!江夏水軍,可是在劉琦的手裡,而劉琦和蔡瑁張允關係不睦,昔日劉琦所以出走江夏,也是因為受到蔡氏夫人的排擠。”

“現在就算蔡瑁張允奉命,恐怕江夏也不聽!”

程昱搖頭,急忙說道:“不然!”

“江夏水軍,原本是由黃祖負責,而黃祖也是荊州氏族成員,所以江夏水軍構成複雜,荊州氏族在軍中的實力雄厚。”

“而且劉琦生性懦弱,不然也不會以長子的身份被排擠的在襄陽無立足之地。所以蔡瑁張允的命令,江夏當奉為執行。”

曹洪想要反駁,卻無言以對。

“哈哈!”

曹操欣然大笑!

“還是咱的虎候想的周到,立刻給蔡瑁張允發一道命令,命令他們封鎖江麵!”

“周瑜小兒,也敢來荊州與我分羹?白日做夢!”

曹操眉毛一立,臉上升騰起殺意的威嚴:

“諸將,隨我率一萬輕騎,追襲劉備小兒!”

“喏!”

大軍出動,勢如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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