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顧軍師乃是謙謙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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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去想如果落入了這個粗人的手裡,深陷軍營之中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但至少不會像在這個院子裡這樣有安全感。

畢竟顧澤雖然也是個男人,但卻是個謙謙君子……

“算了!算了!你趕緊走吧!我看著你就煩得慌!”

顧澤見一向端莊賢淑,儀態沉穩的糜夫人,竟然這樣的出口哀求,心裡也有些不忍,隻好又將氣灑在了許褚的身上。

“那好吧!那俺先走

等先生消氣了,俺再來看望先生!”

許褚猶豫了一下,他本來是要向顧澤討要立功之術的,可冇想到自己先前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惹得先生怒氣沸騰,隻怕再留下來也不可能得到先生的指點,所以隻好轉身告辭。

“慢著!”

顧澤將手裡的小刀放下,輕輕轉身,看著許褚。

“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再走!”

許褚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好!好!”

“俺本來就是拿來犒勞先生的,哪裡想過要拿走的來?”

許褚將酒罈子和食盒放在黃梨樹下的石桌上,呲牙看了看顧澤,又瞅了瞅糜夫人,屁顛屁顛的走了。

“顧軍師,水來了!”

正在此時,甘夫人從後院端著一盆熱騰騰的開水跑了過來。

顧澤從懷中取出一張絲帕,沾著熱水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和膿液,然後又用另一張絲帕抹乾淨了水漬。

“桌上的食盒裡,皆是曹營最好的肉食菜品,你們自從新野逃命在外,想必多日不曾好好吃飯了,待會拿去熱了,一起吃。”

顧澤給糜夫人包紮完畢之後,站起身來長長吐出口氣,用手指了指石桌說道。

糜夫人抬起頭來,看著顧澤英俊的臉龐上微微沁出的汗珠,心中極為感激,低聲喃喃說道:“顧……先生,我家夫君對不住你……”

顧澤並未說話,拿起盛放藥麵的藥瓶和那柄匕首刀,回身往屋裡去了。

“姐姐,多虧了顧軍師,不然你這條腿可就廢了哎!”

甘夫人看了看糜夫人的腿上,又盯著顧澤的背影說道。

“他?”

糜夫人輕輕歎息了一聲:“他豈止是救了我的這條腿?他還保住了你我二人的名節……”

……

此刻,曹老闆的營帳裡。

“孤得荊州,冇想到如此的簡單容易!”

曹老闆滿麵春風,手裡捏著襄陽來的書信,舉在頭頂晃動著說道。

“丞相,夏侯惇將軍已經入了襄陽了麼?”

荀攸的臉上也掛著笑容。

荊州若拿下,離得統一四海便跨出了一大步!

曹老闆點了點頭,哈哈大笑!

“昔日劉景升曾與孫文台數度爭雄,激戰不休。”

“孫堅還因為攻擊荊州,被射死身亡。可如今孫堅的兒子孫仲謀,卻手握江東六郡八十一州,兵強馬壯。而劉表之子呢?如蛆蟲一般,隻知道懦弱求生!”

他將手裡的書信在空中搖了幾搖:“夏侯惇隨蒯越入襄陽,如今荊州九郡的兵馬,已儘數歸於我手!”

程昱躬身說道:“荊州的權力,多掌握在當地的幾大氏族之中。若冇有氏族的支援,丞相縱得荊州,隻怕也會生出許多的麻煩,此事還需讓夏侯惇將軍小心謹慎。”

曹老闆點了點頭:“仲德之言是也!孤也有此顧慮。”

“傳令下去,大軍休整三日!”

“三日之後,前往襄陽!”

新野軍營外,別緻的小院裡。

日色已經黃昏。

顧澤替糜夫人包紮好了腿部的傷口之後,便不再理她們,獨自一人揹負著雙手,站在院落西首的草坪上,注視著斜陽。

一天又即將過去了。

“顧……”

“顧澤軍師,有溫水麼……”

糜夫人羞澀的開口問道,聲音猶若蚊蠅一般,連她自己聽起來都似乎若有若無。

“溫水?”

顧澤回過頭來,正好與往這邊瞧來的糜夫人打了個照麵。

“嗯……”

糜夫人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再看顧澤。

昔日豔麗照人,風華不凡的糜夫人,如今破衣囉嗦,帶著一身的疲憊和滿臉的灰塵,頭髮更是猶如一堆枯草,黑油油的青絲也變得昏黃。

甘夫人與她同病相憐,除了兩隻眼睛比糜夫人多了幾分靈氣和青春的氣息之外,其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屋裡西首第二個房間,便是浴室,有現成的熱水,夫人請便。”

顧澤隻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糜夫人的意思,隨手用手一指,淡淡的說道。

他在新野的時候,曾為劉備的府邸設計了“太陽能”的熱水器。

以獸皮做成皮囊,表麵塗成黑色便於吸收光熱,放置在屋頂,儲滿了冷水,然後用竹筒做管道,引入浴室,在下端做了一個閥門,隻要擰開,便有現成的溫水可以用。

他在這裡居住之後,也同樣設計了這樣的水袋置於屋頂,用水極為方便。

“謝謝顧澤軍師,待我姐妹二人稍作整理之後,再出來為軍師熱飯。”

甘糜二位夫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那還是早些的時候,一那個抓他們的壯漢子送來給顧澤的,因為顧澤忙著為她處理傷口,一直冇來得及吃飯。

顧澤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隻管去便是。

他的心中,再一次怒罵許褚。

“你這憨貨,我都已經準備抽身離開了,你卻硬塞了兩個女人過來!”

“拿下荊州之時,就是曹老闆赤壁之戰大敗虧輸的前奏,我豈能跟隨這你們前往赤壁?”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旦戰事展開,許褚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裡能保全我的性命!”

“還是趁著入住荊州的機會,狠狠宰那些荊州氏族一把,然後溜之大吉,往冀州去過逍遙日子來的實在!”

“許褚啊許褚!你他孃的真能給我添麻煩!”

咚!

院門再一次給人撞開。

“這傢夥怎麼屬他主公曹操的,說到他他就到了?”

顧澤不用回頭,就知道這麼粗野撞門的的除了許褚,天下再無第二個人了。

“嘿嘿,先生,俺就知道你今天指定吃不踏實,這不!”

“俺又給你添了新的酒菜來了!”

許褚又提著一大盒子的菜肴,用一麵古銅色的盾牌端著半隻烤羊,興沖沖的來到顧澤的麵前。

羊腿烤的恰到好處,焦黃的肉皮微微裂開,露出裡麵嫩滑的肉質,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許褚

打眼看了看放在桌上原封未動的食盒跟酒罈子,眼珠子一轉,嘿嘿的笑著。

“先生,傷身呐!”

“俺家丞相從宛城的時候,在鄒氏那裡才呆了半個時辰,回到許都就讓禦醫開了許多大補的方子。”

“先生卻從中午到現在,連飯都顧不得吃,身材臉上,竟然還不顯疲態,厲害啊!”

許褚睜眼看著顧澤,竟然滿臉全是敬仰之意。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顧澤罵了一句,不願在這個話題上有過多的討論,而是坐在桌前,打開了食盒。

幾道精美的肉素小菜呈現在麵前,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顧澤為了給糜夫人治傷,連午飯都冇有吃,自然是胃口大開:“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倒酒!”

許褚趕忙將中午帶來的食盒放到一旁的地上,伸手拍開酒罈,給顧澤和自己滿了一碗。

“這次去抓劉備,怎麼樣?可立下戰功了麼?”

顧澤吃了幾口菜,仰脖把一碗酒倒入喉嚨,這才問道。

“彆提了!”

許褚一拍大腿,一臉的追悔遺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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