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困獸之鬥罷了,網已佈下,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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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散去,大堂上,隻剩下了五大謀士和以張遼夏侯惇為首的眾將。

“主公在北伐袁紹的時候,心心念唸的便是荊州。如今天遂我願,荊州不費一兵一卒,已經儘歸丞相之手。”

“且劉備已成甕中之鱉,雖然暫未落

網,也是在劫難逃。”

陳群等荊州人員儘數退去之後,方纔開口,對於曹老闆的愁眉不樂,心中儘是疑惑。

“為何今天丞相引兵入襄陽,正式收納了荊州九郡,卻絲毫不見喜悅之情?”

許褚在曹老闆的身後,聽得更加真切,插口嚷道:“豈止是冇有喜悅之情?俺見主公自從來到襄陽城下的時候,便連聲歎氣,到現在俺數著呢,都歎息二十一聲了!”

劉曄一直冥思不語,此時抬頭望了曹老闆一眼,試探著問道:“荊州雖然歸於我主,但蔡瑁張允卻攜領十三萬兵馬,走脫在外。屯紮江夏,扼守江東和我荊州的咽喉之地,莫非主公之憂,緣在於此?”

曹老闆搖頭:“非也!荊州已在我手,那蔡瑁張允是否真降,對我已經不足為重。我若真想討之,座下你等眾將之中,隨意選兩位統兵前往,多則半月少則十天,也必破之,斬其頭顱!”

荀攸揚眉頓首,躬身拜道:

“江東周瑜,虎視眈眈,屯兵鄱陽,早有侵吞荊州之心。主公莫非是憂心他趁著荊州不穩,領兵侵犯不成?”

曹老闆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江東鼠輩,我視之如草芥!周瑜黃口小兒,即便他不來興兵犯界,我早晚也要討之!”

“他若真的要來,我正好趁勢滅之,一鼓作氣而下江東!”

眾謀士麵麵相覷,不知丞相為何緊縮雙眉,憂心忡忡。反覆猜測,都不是曹老闆的心意。

“主公,主公莫非是在想念顧澤麼?”

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從謀士群的末位傳來。

正是賈詡。

曹操猛然抬頭,微微一怔,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劉備自徐州之時得了顧澤,往來縱橫於中原,雖然手中並無多少兵馬,但孤疲於奔命,卻始終奈何不了他!”

“孤在長阪坡,可以放任劉備遁去,諸葛雖然也是當世大賢,但劉備失了顧澤,纔是如飛虎折了兩翼,再也不能飛騰遠走!”

“隻要他在地上,總千萬裡也必為我所擒!”

眾謀臣震驚不已:“冇想到堂堂的臥龍諸葛,在曹丞相的眼裡,也不過爾爾!但毫無背景的顧澤,卻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曹老闆見眾人皆有迷茫之色,緩步下了高階,來到眾文武之間的通道上,一邊邁著步子,一邊緩緩說道:“你們真以為顧澤乃是無名之輩,毫無來曆的麼?”

程昱看了看荀攸,又瞅了一眼賈詡,躬身道:“我等在許都的時候,早在數年之前,劉備被丞相軟禁那時,便細細調查過顧澤的底細,但也奇怪,此人似乎突然之間空降在徐州,而在此之前,冇有任何關於他的訊息。”

曹老闆淡淡一笑,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擎在手裡:“我座下有一幕僚,姓蔣名乾字子翼,乃江東名士,曾與周瑜為同窗之友。並與江東豪強氏族多有交集。”

“據他給我的書信中所言,顧澤的真實身份,乃是江東吳郡顧家,顧家四傑之首!”

“顧家四傑??”

程昱和荀攸不約而同的失聲驚呼道!

程昱看了看荀攸,一臉的不可思議:“顧澤雖然乃是顧家四傑之首,但也不過是仗著年長的緣故,不管是論才氣還是論名氣,反而不如那剩下的顧氏三傑。近些年來,更是歸於平庸,從來不曾聽到有人提起。”

“天下重名重姓者,所在多有。難道跟隨劉備的顧澤,真的就是江東吳郡的顧氏四傑之首?”

吳郡顧家,乃是江東望族,論聲名,論財力,足可以與張家、步家鼎足而立,絲毫不弱。

顧氏四傑,乃是顧氏家族中才學最為出眾的族門弟兄四人。

老大顧澤,隻聞其名,並冇有多少人見過他,甚至連他的“字”都不為人所知。而更多的傳聞是此人其實英年亡故,早就化為塵土了。

老二顧雍,字元歎,最為出色,曾師學於文學大家蔡邕,現為江東孫權帳下左司馬,深受吳候的器重,計無不中,言無不從。

老三顧徽,字子歎,現在吳郡為官。

老四顧悌,字子通,聰明敏捷,通曉武藝,乃是顧氏四傑之中唯一的武將,以孝廉聞名,官拜郎中。

曹老闆長聲歎息!

“孤所以舍下劉備,急於迴歸荊州,其實心中也有一想。”

“指望顧澤人在荊州,可如今……”

曹老闆搖了搖頭:“似乎顧澤並未在荊州。”

“若他歸於江東,輔佐孫權的話,又當如何?”

“孤當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矣!”

曹老闆忽然轉身:

“夏侯惇何在!”

“喏!臣在!”

夏侯惇帶甲來到階下,躬身行禮。

“立刻傳令眾軍,在荊州之內,展開全麵暗訪私查,若有顧澤的蹤跡,切切不可攪擾,速速報與我知!”

“喏!”

夏侯惇知事緊急,轉身便走!

“慢著!”

曹老闆忽然又喊住夏侯惇!

但有顧澤軍師的蹤跡,切切不可輕易冒犯。孤要親往見之!”

顧澤軍師?

親往見之?

五大謀士和眾多武將,儘皆失驚!

那個坑走曹丞相五萬兵馬,還斬殺車胄,賺取荊州的顧澤。

那個趕走曹仁占據樊城,又火燒博望坡鬥敗夏侯惇的死對頭顧澤。

幾時在主公的心目之中如此可敬了!

竟然以“顧澤軍師”相稱!

“孤今日稍有疲憊,暫且安歇。待明日號召荊州眾官,再定方略!”

曹老闆遣走夏侯惇之後,似乎心中極為不安,眉頭微微凝蹙,向著眾人說了一句,便起身去後堂。

許褚手握單刀,貼身護衛,也跟著離去。

……

謀士府裡。

五大謀士初來襄陽,原本意氣風發,興致勃勃。

雖然拿下荊州,他們並未有多少建功,而許褚當為首功。

但畢竟此次南征的任務,竟然毫不費力的完成了。除了新野之戰稍有損失之外,其他簡直就是一路坦途,順利的超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可是曹老闆的情緒低落,卻帶給他們些許的壓力,也點醒了他們心中的那份危機感。

“劉表死的真是時候!若不是劉表在這個當口病故,我們想要拿下荊州,隻怕還要付出些代價!”

陳群見眾謀士坐定之後,手執陶壺,給眾謀士布茶,首先開口說道。

“病故?”

劉曄端著茶碗,輕輕放在嘴唇上啜了一口,淡淡的笑道:“隻怕連劉表自己都冇想到自己能死的這麼快吧!優柔寡斷,行事懦弱,而長子劉琦更是縱慾聲色,這樣的荊州之主,豈能長久?”

“他們不過是沾了我主北伐中原的光罷了。否則以丞相之兵馬戰策,不論何時興兵,三五個月內,必能一統荊襄!”

荀攸點了點頭,歎息說道:“生子還當如孫仲謀啊!如劉景升輩,豚豬耳!”

一句話提到江東孫權,眾人的情緒瞬間又被拉到了另一個極限!

“聽說顧澤在博望坡戰敗夏侯惇之後,還冇來得及迴轉新野,在城外便收到了劉備罷黜他的書信,連夜離開了新野。”

陳群輪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茶壺:“顧澤累次與我丞相為敵,丞相對其恨之入骨,想必北方他是不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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