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曹操:不必了,孤與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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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散去。

曹老闆獨自一人,站在中軍大帳裡,思量著諸多事情。

賈詡指點的許褚?

為何他不直接向我明說,而是要通過許褚之口?

我早就風聞,當日在破袁紹的時候,我讓許褚最先入城,尋找袁紹的兒媳,袁紹次子袁熙的夫人甄宓,結果他卻讓丕兒搶了先。

這一切都是源於賈詡的主意……

難道從那個時候起,賈詡就充當了許褚的幕後高人?

“莫非……”

“賈詡一直害怕我有朝一日翻他的舊賬,所以才抱定許褚這個大腿,希望自己落難的時候,許褚能救他一命?”

曹老闆不由的一陣冷笑。

“賈詡啊賈詡!虧你還是個老謀深算的狐狸!”

“你難道不知道,我若真想找你的舊茬,早就斬殺你八百遍了,還能讓你活到今天?”

“再說我要是想殺你,難道區區一個許褚,就能救你的命?”

“你的想法未免太過幼稚了!”

曹老闆撩起錦袍,正要退到後堂的時候。

“呼!”

一陣風過,大帳的簾子又被人掀開了。

“主公,俺還有事……”

隻見剛剛退出的許褚又跑了回來,喘著氣滿頭是汗的站在帳門口,眼睛盯著曹老闆,一副哀求的模樣。

“虎癡兒,你去而複返,又是何意?”

曹老闆看到許褚那純天然的憨萌模樣,原本並不愉快的心情也瞬間舒暢了許多。

“主公,俺想問主公討一罈九釀春好酒……”

許褚低著頭,用手擺弄著衣甲的下襬,試探著說道。

“哦?虎癡兒,你越發的膽大了!”

曹老闆麵色一板,冷聲喝道:“軍中飲酒,掉頭之罪,你難道不知道麼?”

“今日你還敢明目張膽的向我討酒喝,而且還是孤自用的九釀春!”

“看來你果然如曹仁他們所說,恃寵而驕,仗著孤對你的寬容,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許褚斬殺了丁奉,受到曹老闆的誇獎,不但赦免了他擅自調兵,先斬後奏的罪名,就連冒用丞相之名招募船隻兵卒的大罪也一併免了。

許褚走出大帳,急不可耐的往顧澤的小院跑去,他想要請教先生,怎麼才能對付江東水軍,怎麼才能打敗甘寧!

可是走了幾步之後,忽然又想起來,這次出征,什麼收穫也冇有,隻有一顆丁奉的腦袋還留在了中軍大帳。

“要見先生,總要帶點兒東西去吧,空著手不像個道理!”

“帶什麼呢?”

許褚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忽然想起來,上次他帶著桃花釀去請先生喝酒的時候,先生曾埋怨桃花釀的味太淺,不如九釀春好喝。

“不如再去偷一罈九釀春,然後去孝敬先生吧!”

許褚一折身子,跑向曹老闆的私人酒窖。

可是跑到了一看,酒窖之中的桃花釀雖然還多,但是九釀春卻隻剩下了最後一罈。

上次荀彧隨糧草一共給曹老闆帶來的十壇九釀春,從新野到襄陽,曹老闆一路自飲了三壇,剩下的六壇都讓顧澤和許褚二人給偷喝了。

“怎麼就剩下了一罈?直接拎著去孝敬先生?”

“可萬一丞相下次再讓俺來取酒,不就露餡了麼?到時候真相大白,俺擅自動用主公的酒,那可是大罪啊!”

“可冇有這先生最喜歡的九釀春做敲門磚,先生眼皮都不帶撩起來的,又怎麼會賜給俺大敗江東水軍的辦法呢?”

許褚蹲在酒窖的門口,撓頭思量了半天,無計可施。

眼看日已西斜,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嘿!”

許褚一拍腦袋,靈光乍現!

“既然主公已經知道了俺家先生,那不如就跟主公坦白了吧!”

“俺直接跟主公要酒,就算主公要怪罪,俺也是主動投案自首,也比等到被主公發現的時候從輕發落了!”

因此許褚纔打定了主意,來到中軍大帳向曹老闆主動要酒。

大帳裡,曹老闆怒聲呼喝,要治許褚得罪。

“主公,俺討酒,也不是為了自己貪杯,俺是為了給先生喝的!”

許褚一慌,立刻兜底了,將所有的實話都說了出來。

“反正主公已經猜到先生的事了,而且好像荀攸他們也都知道了。”

“這也不算俺不尊先生的吩咐,隻能怪主公和那些謀士們太聰明瞭!”

許褚自己安慰著自己。

“先生?你問孤討九釀春孝敬你家先生?”

曹老闆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褚。

“嗯……”

許褚嚇得如同老鼠見了大貓一般,佝僂著壯碩如牛的身子,怯生生說道:“俺家先生最喜歡喝的就是主公的九釀春,他說桃花釀的酒味太淺了,不上口……”

賈詡喜歡喝九釀春,還攛掇許褚來偷孤的九釀春喝?

聽許褚的意思,他口裡的“先生”已經不止一次的喝孤的九釀春了!

連孤喜歡的桃花釀都看不上眼?

這賈詡也太能飄了吧!!

曹老闆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許褚,你拿了孤幾壇九釀春去孝敬你家‘先生’了!!”

許褚的頭低的都快與地氣相接了:“俺忘了,俺就知道,主公的酒窖裡,隻有一罈九釀春了……”

啪!

曹老闆重重的一拳擊在書案上!

“許褚,你大膽!!”

“你可知罪麼!”

許褚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曹老闆的麵前,哀聲說道:“主公,求主公饒俺一命。俺拿主公的九釀春去孝敬先生,也是為了先生能替主公出主意,大勝仗啊!”

“要不是先生屢次給俺支招,俺怎麼能拿到進軍襄陽的首功,還摘了丁奉的腦袋呢?”

曹老闆心中一動,疑念頓生!

賈詡似乎酒量甚淺,不像嗜酒之人啊?

從新野到這裡,孤也不過喝了三壇九釀春,他怎麼能連飲六壇?

而且不論白天夜晚,孤隨時召集五大謀士聚集議事,從來冇見賈詡有醉態,連一丁點的酒味都冇有!

九釀春的醇香,天下一絕,莫說暢飲了,就算是喝上一口,也會酒韻悠長,久久不絕的……

“難道許褚口裡的先生,另有其人?”

曹老闆的心頭一震,突突亂跳起來!

“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偶然指點,就能顛倒乾坤,決勝千裡?”

他猛然低下頭,看著匍匐在腳下的許褚:“許褚,你所說的先生,叫什麼名字!”

許褚一摸頭:“哎呀,主公,俺忘了問了。你在這裡等俺,俺這就去問!”

曹老闆的目中閃爍著精光,似是興奮,又似是緊張:“不必了,孤與你同去!”

“你前頭帶路!”

……

軍師府邸。

五大謀士齊聚茶宴,一邊喝茶,一邊商議著下一步的軍務。

荀攸首先說道:“如今蔡瑁張允召集工匠,打造船隻,再加上招募水軍,訓練北方兵卒的水戰之術,冇有六七個月,恐難成事。”

程昱端起茶碗,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抿了一口說道:“關鍵問題是,主公根本冇有耐心去等六七個月,而且荊州的糧草也著實支撐不了那麼久。如今百萬大軍屯兵荊州,每日早晚開銷甚大,這一點大家應該也知道。”

劉曄雙手碰杯,在桌麵上輕輕頓著,發出“咚咚”的微響:“欲速則不達,古來常理。主公若不是急功近利,輕敵冒進,也不會被周瑜的兵馬火燒連泉大寨,搞得愈發的被動了!”

荀攸急忙揮了揮手:“子揚,這些氣話,咱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萬萬不可流落出去。不管怎麼說,連泉之敗,都是我們五大謀士抹不掉的汙點……”

五大謀士合謀,不能料敵機先,反為周瑜所算,這是自他們五人敗給顧澤之後,再一次的折戟沉沙。

陳群站起身來,殷勤的替眾人滿了一圈茶,然後拎著茶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笑著說道:“劉子揚說的也不是冇有道理。但坐吃山空,傻等水軍就位,也不是上策。”

“依我之見,不如趁著這個空檔,大軍南下,先收複長沙、零陵等地。”

“這些郡縣,雖然名義上已經歸於主公,但依舊各自為政,彼此孤立。冇有咱們的駐軍,始終難保不出岔子。萬一咱們與江東開戰,他們再在背後作妖,豈不是禍起蕭牆麼?”

程昱點頭,立刻讚同:“陳長文說的有理!我聽說長沙太守韓玄的手下,有一員猛將黃忠,百步穿楊,有萬夫不當之勇!”

“不如將他引薦給主公,與其他日成為對手,不如引為己用!”

眾人議論不休,各出己見,開誠佈公,倒也十分的融洽。

隻有賈詡,一直低頭不語,手底的茶碗中的茶水已經涼透,可他還是冇有喝過一口。

“文和,咱們是五大謀士,可不是四大金剛啊!”

程昱詼諧的站起來,走到賈詡的身後,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笑著說道。

“額……”

賈詡如夢方醒,捧起茶碗喝了一口。

荀攸等賈詡放下茶碗,方纔問道:“文和,對於荊州和與江東的收複方略,你有何看法?不放說出來,咱們共同參詳。”

賈詡左手扶著茶碗,右手掀起碗蓋,在茶碗上輕輕的摩擦著,雙眉微蹙,沉吟半晌,皺眉說道:“荊州已在囊中,早晚必得。江東勢大,不是朝夕能拿下的。”

“但這些並非我所在意之事。”

“我一直認為,許褚連連獻計,謀劃周全,在我等之上,乃是出自主公的指點。”

“主公借許褚之口,敲打眾將,也給我們五大謀士來個當麵鞭撻,未必不是冇有可能。”

荀攸等四人聽得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賈詡繼續說道:“但連泉之敗,卻讓我肯定,許褚的背後並非主公,而是另有高人!”

四大謀士麵色為之一變!

另有高人?

天下還有幾人,能談笑間隨便指點憨傻的許褚,就讓他出儘風頭,儘奪五大謀士的榮光?

程昱原本戲謔的臉上,也變得凝重,正色說道:“文和,你有何感想?”

賈詡又是默然半晌,忽然抓起茶碗,將那碗已經涼透的茶一飲而儘,最後將茶碗放在桌上,抬頭看著眾人。

“你們還記得主公一直尋找的顧澤嗎?”

顧澤?

就是那個江東顧家的老大,被劉備趕走的軍師顧澤?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賈詡此話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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