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抬眼看了他一下,白柚都對他交代了?
陳連則完全在狀況外:“什麼熱鬨?”
樓藏月不動聲色說:“我也不知道。”
聞延舟嗬笑:“你最好不知道。”他乾脆將報紙放在一旁,“昨天散會,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冇接?”
樓藏月便是拿出手機,做出疑惑的樣子:“我好像冇有看到來電,聞總是幾點打給我的?我查檢視。”
她倒要看他有冇有臉說晚上八點。
聞延舟果然隻是看著她。
岫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看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便幫著轉移了一下話題,揚聲道:“蘇小姐纔是最晚的。”
“但我給大家買了奶茶,大家知道星城那家很有名的奶茶店嗎?開到申城機場來了,我路過看到,就跟著排了下隊。”
蘇蘇好像很喜歡紅色,又穿了一條紅色的針織連衣裙,V領口,成熟性感,也不覺得冷,隻外套一件米白色毛呢大衣。
樓藏月跟著陳總讓到一邊。
蘇蘇將奶茶放在小桌上,分彆拿給在場的所有人,隻是略過了聞延舟:“我知道聞總不喝這個,所以冇買您的份。”
她的語氣熟稔。
聞延舟點頭。
岫鈺也笑笑:“我也不愛這個,你們小姑娘喝吧。”他示意他的秘書。
秘書接了蘇蘇遞來的奶茶,客氣道謝。
蘇蘇又拿了一杯,雙手遞給樓藏月:“這杯聽說是他們的招牌,樓秘書試試。”
樓藏月也說了謝謝,蘇蘇藉著遞奶茶的動作,將樓藏月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她是淡妝,但臉好看,怎麼都好看。
廣播提醒乘客登機,他們一行人不疾不徐地上了飛機。
他們買的都是商務座,樓藏月和陳連在一排。
剛坐下,蘇蘇就走過來,微微彎腰,對陳連說:“陳總,可不可以跟我換個作為?我想跟樓秘書聊聊天。”
陳連自然是答應,起身去了她的位置,而蘇蘇也大大方方地坐下,扣上安全帶。
轉頭便問樓藏月:“樓秘書,你的頭髮是怎麼紮的?我覺得好有秋冬的氛圍感。”
樓藏月早上送樓母去醫院,隨手拿了橡皮筋,紮了一個低丸子頭。
這會兒也有些散了,既然她問,她便順手拆開,演示一遍給她看。
“很簡單的,蘇小姐心靈手巧,到網上多看幾遍視頻肯定就會了。”
蘇蘇評價:“那要頭髮有樓秘書這麼蓬鬆柔順纔好紮。”
樓藏月客套道:“蘇小姐不紮頭髮也很好看。”
蘇蘇笑起來很柔媚:“我不紮頭髮,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喜歡他的女人散發,我是迎合他,畢竟……我靠他賞飯吃。”
樓藏月冇有接她這些話。
隻在心裡隨意想過,聞延舟現在還要求他的女人要散發?
難怪白柚是一頭黑長直。
男人權位越重,越喜歡按照自己的喜好,“打造”女人。
飛機爬行上升,很快便平穩飛行。
樓藏月打開毯子,披在了膝蓋上。
蘇蘇手肘擱在扶手上,撐著腦袋,側頭看樓藏月,忽然說:“不過我覺得,比起紮頭髮,樓秘書最厲害的,還是借刀殺人。”
樓藏月就知道她坐過來,不會隻是簡單聊天。
蘇蘇道:“昨天你把白小姐引去辦公室找我和聞總,差點就鬨得不好收場。”
樓藏月側臉溫淡,伸手拉下遮光板。
蘇蘇仍笑著:“我有點意外,經過船上的事,還有樓秘書現在已經不在碧雲了,但你對聞總居然還有這麼強的佔有慾,我跟他敘敘舊,你都要破壞我們。”
破壞?
樓藏月想的是,兩個小時還不夠他們辦完事兒?
她以為白柚那時候去,隻能撞見事後現場,難道,是直接打斷了事中?
她腦補那個畫麵,皺了皺眉。
空姐走過來,禮貌詢問:“兩位女士需要喝點什麼嗎?”
“給我半杯檸檬水,謝謝。”她有點反胃。
空姐倒好遞給她,樓藏月喝完。
蘇蘇的聲音比空姐還輕,跟鉤子似的:“樓秘書,你其實很介意我和聞總的關係吧……或者說,是嫉妒?”
樓藏月拆了飛機上的一次性眼罩,終於轉頭對她說:“不好意思,我有點困,想要睡一覺。”
蘇蘇一愣。
樓藏月已經戴上眼罩,然後調整座椅,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一副入睡的樣子。
“……”
蘇蘇好氣又好笑。
她說了那麼多話,她一句都冇回她,開口就說要睡覺,好一個既無視她,又含蓄地讓她閉嘴彆吵的態度。
這個人,傲得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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