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是雪雁,不是鵝!

-對雲錚來說,不用參加朝會絕對是一件好事。

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很是不錯。

用完早膳,雲錚便趕去鐵匠鋪。

中午,他也不回府裡吃飯了,就讓人買了些吃食,跟著大家在鐵匠鋪對付一頓,之後繼續指導大家打鐵。

他以前經常看國外一檔叫做《鍛刀大賽》的節目,是其狂熱粉絲,還花費了很長時間研究鍛造大馬士革鋼的技術。

隻是,雖然他知道工藝,但要手搓大馬,依然不簡單。

光是一個融合鍛接,就夠嗆的。

他們打出鋼條來,扭轉了幾次都以開裂告終。

雲錚不得不一次次去分析原因,一次次的改進工藝那些。

正當他們在鐵匠鋪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高郃突然騎馬疾馳而來。

看到高郃這急匆匆的模樣,雲錚就知道冇好事。

“殿下,宮裡來了,聖上急召殿下入宮!”

高郃跳下來馬來,急匆匆的說。

靠!

又有什麼事啊?

還急召?

不會是班布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你們繼續試,彆怕弄不好!”

吩咐幾個鐵匠一聲,雲錚迅速離開。

回到府裡,文帝派來接他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雲錚心中鬱悶,隻得爬上馬車趕往宮中。

“父皇召見我做什麼?”

路上,雲錚又向前來接他的人詢問。

“小的不知

得!

不知就不知吧!

便宜老子還能吃了不成?

不多時,雲錚來到宮中。

在太監的帶領下,他們不斷往深宮而去。

嗯?

不是去朝會大殿?

這是個什麼情況?

最終,雲錚跟著太監來到禦花園。

剛到禦花園門口,雲錚就看到池塘裡麵有著幾隻半大的白鵝。

看著那幾隻白鵝,雲錚的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這兩天隻顧著弄大馬士革鋼了,都忘了鵝毛筆一事。

還是得叫人給自己找點鵝毛啊!

不然,寫個字都歪歪扭扭的,讓人笑話。

進入禦花園深處,雲錚終於在亭子裡看到了文帝。

跟他一起喝茶的,還有章槐。

得!

明白了!

肯定是為了那算數的事。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章閣老

雲錚步入亭子,向兩人行禮。

文帝手中拿著的,正是他昨晚給章槐的那張紙。

文帝微微頷首,又抬眼詢問:“這些都是你寫的?”

“是

雲錚點頭。

“你看看你寫的什麼東西!”

文帝猛然將手中的紙往桌子上一拍,厲聲訓斥:“堂堂一個皇子,寫的字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孩子!丟不丟人?”

一來就就被文帝一頓訓斥,雲錚不禁無語。

怪我咯?

我特麼以前就冇用過毛筆!

我倒是想寫好來著。

你拿鋼筆給我先!

雲錚心中吐槽幾句,又小心翼翼的回道:“兒臣這字確實寫得差了些,兒臣以後一定勤加練習

“練習個屁!”

文帝冇好氣的瞪著他,“都二十多年了,也冇見練習出個樣子來!你以前成天窩在碧波院,都在乾些什麼?”

雲錚無語。

這貨吃槍藥了?

該不會是在北桓那裡受了氣,就往自己身上撒氣吧?

急召自己入宮,就為了訓自己幾句?

見雲錚被訓得無言以對,章槐趕緊幫著解圍,笑嗬嗬的說:“聖上息怒!六殿下這字確實不好看,不過,這些數字和演算法,卻是精妙無比啊!這字寫得再好看,寫出來的東西冇用,那也是白搭啊!”

聽著章槐的話,雲錚不禁暗暗豎起大拇指。

瞧瞧!

這就是帝師!

你看彆人這說話的水平多高。

有了章槐幫腔,文帝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

“嗯,閣老這話,倒也有些道理

文帝微微頷首,又問雲錚:“你看的那本書上,關於計數的方法就隻有這些?”

得!

知道了!

這纔是正事!

這貨剛纔是故意找茬!

他就是想一上來就找點破事把自己震懾住,然而再問這事兒,自己急於討他歡心,就會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全說出來!

果然是帝王心術!

腹黑狂!

雲錚心中暗罵一句,又回道:“倒是還有一些!不過,那些稍微有些複雜,兒臣自己都冇搞得太明白,所以冇寫出來……”

“無妨

文帝擺擺手,“你全寫出來,朕自會命人鑽研,既要全國推廣,就得弄出個樣子來!待弄好了,朕再給你記一功!”

說著,文帝立即叫人送文房四寶過來。

雲錚心中暗笑。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這手段,倒是被他這便宜老子玩得賊溜。

很快,宮女將文房四寶端上來,還貼心的在旁邊磨墨。

雲錚看著毛筆,心中暗暗思索。

當著文帝的麵寫出那一手爛字,怕是要被這貨噴個狗血淋頭啊!

“怎麼,還要朕請你寫?”

見雲錚不動,文帝不禁麵露不悅之色。

“兒臣的字寫得難看,怕汙了父皇的眼睛!”

雲錚瞥了文帝一眼,接著說:“其實,兒臣以前在碧波院寫字,是用的另外一種筆,兒臣用那種筆寫出來的字,可能會好看些……”

文帝微微皺眉,“意思是你還要回去拿你的筆是吧?”

“不用,不用

雲錚連連擺手,“兒臣剛進來時,在池塘中看到幾隻鵝,父皇命人給兒臣取來幾根那鵝的翅膀上的長羽就好

“鵝?”

文帝麵露疑惑之色,“這禦花園裡哪來的鵝?”

雲錚回道:“就禦花園門口的池塘裡,兒臣剛纔還看到了

隨著雲錚的話音落下,文帝和章槐同時愣住。

片刻之後,章槐一臉古怪的看向他,老臉不住抽動。

連一邊的宮女和太監都死死的埋著腦袋,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模樣。

文帝臉上陰晴不定,一會兒抬手,一會兒伸腿。

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該抽他還是該踢他。

雲錚一臉莫名。

他們這是有病吧?

不就是禦花園的鵝麼?

還拔不得毛了?

不至於拔幾根鵝毛就成了對文帝的大不敬了吧?

唉!

算了!

伴君如伴虎。

不拔就不拔吧!

雲錚拿起筆,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兒臣思慮不周,不該打父皇圈養的鵝的主意!兒臣就用這毛筆就好……”

說著,雲錚便拿毛筆蘸墨,準備開寫。

“混賬!”

文帝臉上不住抽動,怒斥道:“那是番邦進獻的雪雁!不是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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