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我連你這個女皇帝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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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弄死我,還是去找你爹告狀.\"

她漫不經心的掰彎了手中戒尺,滅掉了南定昭眼中還在蓄勢的戾氣,端起書他聲音聽著有些冇底:“孤不與你計較。”

“不巧,本公主要與你計較了。”蕭七七揚起戒尺拂倒了他的書,秀俏的小臉上透著些痞氣,讓他眼暈。

旁邊的太監護主:“宣陽公主,你這是對太子爺不敬。”

蕭七七手指一翻,小太監就定睛看到七寸六分的戒尺像是冷刀抵在鼻子前,移步到他麵前,小臉忿然:“本公主教訓自己的學生,關你什麼事,再說話,老子賞你兩鼻竇。”

她臉上的霸氣鎮的稱心公公和太子殿下都不敢說話了。

秦夙躲在某個角落,看她虎虎生風的樣子,瞬間收回腿,神情微懼,公主有本事吃不了一點虧。

蕭七七收好戒尺落落大方的走到南定昭書案邊,隨手翻看那些堆積如山的書冊,南定昭看著她的小身板繞過椅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喉嚨上,僵坐著,身首代入宮宴上扇斷金盃哢嚓兩半的下場,呼吸都抽緊了,蕭華翎是有些實力的。

啪,蕭七七甩出兩個黃舊的書本,南定昭眼光一閃,嗆了滿鼻子黴灰,咳得肩膀都縮緊了。

蕭七七目光略過他細瘦腕子上的檀木大佛珠,戒尺翻開灰撲撲的兩本書,敲著潦草字跡,略顯恭維的說:“太子殿下,您可真給皇上長臉,功課都留給彆人了,日後這江山也要拱手相讓。”

戒尺劃著兩個胖瘦不一的皇字,他無法忽視,瞥了稱心一眼,收斂住眼中冷狠,握拳望著居高臨下的纖瘦少女,公然抵賴:“孤願意寫兩種筆跡,蕭華翎,孤是太子,是日後的天子,你就算仗著父皇撐腰,說話再得寸進尺,孤也能治你的罪。”

她看南定昭是紅臉氣急的樣子,捂著嘴幽默的嗬嗬笑了兩聲。

秦夙劍眉微皺,這路數熟悉的很。

南定昭見她彎眼堂而皇之的嘲笑,就覺得這大昭公主賤兮兮的,咬牙拳頭砸向桌子,豐朗的臉上都翻著花的變色,立起斥她:“你這種人,孤就不該給你麵子。”

蕭七七戒尺幾下就晃平了他硬繃的臉色,輕歎著調侃他:“咱們這位規矩老實太子殿下纔不是小孩子呢,被人揭穿撒謊就開始耍賴撒潑。”

他怒極看著她那張清致靈秀的小臉始終冇有絲毫畏懼,像是師長的疏遠,還要再說,後膝就悶響抽痛著,打軟跌坐回椅子上。

少女把玩著戒尺,小臉神采飛揚,“都說了不聽話要捱打,你可是我帶過的最差一屆的學生。”

南定昭臉色陰冷,不吭一聲,似乎是真服軟了。

秦夙盯著南定昭,眼色凜暗,這混蛋對七七毫無師長的尊敬,還抬杠,反而像是....除開陰鬱詭邪的性格,他其實外貌也不差,不敢再想下去,他眼色凜暗凶殘,像是已經刮的他血濺當場了。

蕭七七坐下啜茶:“太子殿下,你那套在我麵前裝不下去,你不認我這老師,我也會好生教育你。”

南定昭聽著她聲音沉了,茶氣似在她清潤的眼底蒙起一層深意。

“孤不需要你教。”他狐狸眼鬱鬱沉沉的,轉著腕子上的佛珠。

蕭七七也不想和他拌嘴了,直說:“太子殿下和逸王感情深厚,瞧著像是認賊做父。”

“蕭華翎,你三番四次的汙衊孤和逸王究竟有什麼目的,孤小時候受罰挨板子,皇叔擋了幾十板,躺了半個月,差點冇命,於公於私孤都該報答他的恩情。”

蕭七七:“要本公主說,他就是該打,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太子殿下以為皇權之上還有好人,你是書讀傻了,是非黑白都辨不清,你的好皇叔在賣你,還傻得可愛。”

南定昭狐狸眼又冷又凶:“孤會相信你一個他國的公主,懷疑親叔父,蕭華翎你纔是用心險惡。”

蕭七七不急,這孩子從小就被逸王洗成了豬腦,一時想不明白也正常。

“殿下,這世上冇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那白帝烏是戰馬,跟著耿將軍征戰了多年,宮宴上那馬好端端栓在廄裡就因為你好奇拉不動馬,撅了你一蹄子,過後你就懷恨在心,偷偷在草料放毒,藥死了這匹神駒。”

南定昭臉上結著深怨,冇有半點悔意,“不過就是個畜牲,它踢了孤就該死,父皇何至於遷怒到要孤受杖刑。”

蕭七七搖了搖頭,看他冥頑不靈,壓製著脾氣勸導:“勿以惡小而為之,太子殿下,耿將軍在永州戰場上就是因為少了這匹神駒相助,冇能在退敵後快速突出重圍,被白黎大軍包抄亂槍插在了城牆上,軍心大亂導致敗退,這場仗是本是可以取勝的,後果你是一點不提,要本公主說,就因為你的玩性折了南詔一員猛將,皇上對你杖刑都算是輕的,你那好皇叔替罰,是在縱你作惡。\"

南定昭被她公正雪亮的眼神盯的臉色微疚,“孤當時隻有**歲,年紀小,不知事。”

他那點浮於表麵的內疚說法,在蕭七七看來不過就是個臨時的台階。

她冷笑著:“太子殿下在皇上麵前樣樣都聰明,私下裡卻是個冇有智慧的混兒,難怪你父皇用明定其內,昭融其外的名字點你。”

南定昭眼眸變清,臉上透著壓力,父皇為什麼之前冇有糾正他名字理解錯了。

還得祭出他老子,南定昭纔會表現出一絲智商。

蕭七七繼續深挖:“兩年前劉太傅的女兒被玷汙自殺,他為此辭官,受儘了外麵的流言蜚語,鬱鬱寡歡,兩個月後也相繼離世了,那時你已經十五了也該醒事了吧。”

稱心低頭,眼光微動。

南定昭臉色發白,眼中光線幽深,表情上透露著無關緊要:“他的女兒是被采花賊侮辱的,關孤什麼事。”

蕭七七眼色輕鄙,“堂堂太子殿下,為了一己之仇,乾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你父皇知道,要對你失望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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