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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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司徒空與司徒明心父子還未有什麼大的反應,一旁的金明先是怒吼道,出門上前揪著門外侍衛的衣領。

“你再說一遍!”金明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充血,看起來的模樣甚是駭人。

門口的侍衛有些害怕,被揪起領子身體無法保持平衡,顫顫巍巍地指向了在院子中間,另一個侍衛正扶著的一個渾身是血,看不清楚人樣的人影說道:“金明大人,是他來報信的。”

人影此時的口中仍然不停的重複著兩個字“謝彪!謝彪!……”,隻是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輕,直到聽不到聲音。

金明順著侍衛手指的方向一看,瞬間有些沉默,雙手垂下,微微低沉著頭,讓人有點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司徒父子這時候纔回過神來,兩人前後出了房門,看著院中的那道血影,臉色止不住的難看。

“王叔!”一道淒慘淩厲的聲音響起,原本在房子裡的羅捕聽到訊息,一出門就看見院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一眼認出正是自從他當兵以來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如同父親般慈愛的王全。

羅捕飛奔向上,快步跑到血影跟前,將那渾身是血的王全從侍衛手裡接過,抱在懷裡,懷中的王全此時看起來已經明顯是情況緊急了,艱難的喘息著。

司徒空趕忙下令:“快把此人扶到屋子裡來”,又指著其中另一個侍衛說:“你快去找大夫!”

侍衛領命離去。

司徒明心連忙上前,顧不得血汙染身,幫忙將王全先抬回了房間,平穩的放在床上。

羅捕在一旁看著床上虛弱的王全,早已經淚流滿麵,滿心傷痛。

司徒明心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門外司徒空與金明又開始交談起來。

“你怎麼看這件事?”司徒空問著金明。

金民此時還是黑著臉,顯然這件事情給他造成的憤怒還未消散,嘗試著深呼吸來平穩一下子自己的情緒。

金明咬牙切齒的回話道:“這很顯然是謝彪的‘傑作’!”

“謝彪他想乾什麼?他想要真正撕破臉皮,讓我們去圍剿他?”司徒空有些疑惑。“從他以前的行事風格來看,他不會是如此魯莽的人啊!”

金明抿了一下嘴唇:“有冇有可能是他發現城主大人在尋找他的蹤跡,他因此想要恐嚇一下大人。”

注意到金明言辭上的突然轉變,司徒空皺了下眉頭,卻也未曾多說什麼。“他又怎麼知道我在搜尋他的蹤跡呢?”司徒空摸了摸下巴,有些喃喃自語道。

金明此時又提到:“許是發現司徒少爺看見了謝彪與錢家遺留下的戰場,因此來轉移視線?”

司徒空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金明見狀,提出自己去看看大夫來了冇有,去引路以免誤了良機,司徒空點頭應允。

看著金明離開的背影,司徒空若有所思的搖晃了下腦袋,轉身回到房間裡去。

回到房間裡,看見司徒明心正在運轉真氣,想要為王全蘊養一下看著有些殘敗不堪的身體,留住身體因虛弱不斷失去的活力。

隻是王全的身體雖然冇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但是一路上不要命地騎馬,路上的顛簸也讓他身上的傷情加重不少,血液大量的流失,更讓他變得無比的虛弱。

大夫很快就到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王全的狀況,發現王全冇什麼生命危險,隻是身上大部分的皮肉傷,導致失血過多,再就是身上有部分肋骨骨折,可能是趕路趕得急,下馬的時候,眩暈摔下馬導致的。

大夫複位固定了一下骨頭,做了些細緻的傷口消毒處理,留下一副藥方,囑咐好日常的用藥劑量,就匆匆離開了。

見到王全的生命冇有危險,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將王全安頓到偏院,之後留下了羅捕繼續貼身照顧王全。

金明在大夫離開後不久就走了,離開前有些心不在焉地隨便給司徒空打了聲招呼,像是懷揣著心事著急離開的感覺。

司徒空父子一起來到家裡的廳堂坐下,父子倆的內心也都還是比較沉重的,在王全被抬到屋子裡的時候,司徒空就派人出去檢視官兵們遇害的地方。

根據傳回來的訊息,場麵還是相當的慘烈,這一夥官兵將近三十幾人的數量,除了逃回來報信的王全,其他被滅了個乾淨。

屍首全部被謝彪疊摞成高台,曝露荒野,看起來屍山血海的樣子、甚是瘮人,大部分屍首幾乎都是一刀斃命,還有一記補刀的痕跡。至於其他像是謝彪部下的土匪屍首倒是冇有留下,看來應該是謝彪下令將自己人的屍首帶了回去。

司徒空也是下令將官兵們的屍首帶回來好生安葬,給予其家人的撫卹金也要一分不差的交到他們的家人手裡,做好安撫工作。

司徒空冇有司徒明心原來想象的那麼暴跳如雷,氣憤不已。反而有種不同尋常的平靜感,司徒明心也是疑惑不已,老爺子往日非常情緒化的特點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見,搞得司徒明心自己心裡還有點微微的不適應。

耐不住場麵的寂靜,司徒明心還是心直口快的先說了話:“老爺子,我現在就去帶人滅了謝彪,摧毀了他的山寨,將他挫骨揚灰,以泄我等心頭之恨!”

司徒空擺擺手,冷靜地可怕。沉聲說道:“你帶人去找謝彪?你去哪裡找?找到之後你能打過嗎?謝彪可是亡命徒,你覺得你的四品就一定能勝謝彪的五品了?”

司徒明心被司徒空的一連串問題問的有些懵,聽到最後一句話也不多加思考就說出:“那你是三品啊,你去找謝彪。”

“胡鬨!那萬一在我出去找謝彪的時候,謝彪反手偷摸來到邵陽城大開殺戒,你能承擔那些無辜百姓死亡的責任嗎?”司徒空麵色嚴肅的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謝彪在暗,我們在明。而且我感覺這其中單憑謝彪一人隻怕不會這樣的難纏,我就怕……”

司徒空冇有將話說完,而司徒明心似乎有所領悟的暗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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