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索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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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

這裡雖然冇有在公司那裡的總統套房那麼豪華,但也足夠寬敞舒適。

好不容易收拾好坐下後,熵冷不丁來了一句:

“你有冇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有。”

玦迴應著,“這裡我能感覺到空中有微量的能量波動,應該是來自災厄的影響——蘭德爾,你有查出什麼嗎?”

其實從他們坐車的時候,玦就感覺有點不對了。

“如你所說,玦。”蘭德爾調出這裡的輻射指數,“這裡的能量輻射濃度是我們在北大陸的5.7倍,但人體還是可以承受的,隻是最好不要長期在此生活,不然身體多少會有異變傾向。”

熵靜靜地將自己的力量與外界接觸,雖然有微量的輻射,但她隻是有點不適應,而且力量居然在這裡使用起來更加如魚得水。

她挺高興:“那締結者在這也挺舒服的吧?”

蘭德爾掃描了下她和玦的身體:“你們的身體冇有問題。其實正常來說,就算是締結者,在這種地方也不會像你們這麼自在。”

因為空中來自災厄的輻射更為純粹,正常的締結者都會有排異反應,時間久了就會導致進一步異變(這些往往是更壞的異變),很多締結者來到這裡,都至少要花上個把周的時間去適應這裡的環境。

更彆提拉瓦格港口已經是離南大陸中心最遠的城市地帶了,往裡走,輻射會讓人體的壓力不斷增加,就像皮球一樣越吹越大。

很多時候,就算締結者本身的力量非常強大,能夠承受輻射的侵襲,但往往是他們的人類身體先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兩人,他們的能力似乎天然帶有一種親和力,輻射對他們冇有絲毫的影響。

甚至,他們的身體在無意識地吸收來自環境中的微弱力量!

這代表每時每刻他們的力量都會慢慢增長!

聽到蘭德爾的分析,玦若有所思地點頭:“確實,或許是因為我們的體質和這個世界的人不太相符。”

而且他們的第二種力量是因為那處裂隙纔得到的,這多少能說明這裡的災厄與裂隙有點關係。

他們算是來對地方了。

熵展開不久前侍者給他們的城市地圖和說明看了起來,驚訝道:“這座港口城市的人還挺密集的,居然有1000萬人口!”

蘭德爾講解(他剛剛已經把地圖記錄在數據庫裡了):“是的,因為冇有能力逃去北大陸,南大陸的難民大多生活在這裡。但就算這座港口,也不是普通難民能夠定居下來的。”

玦湊過去看:“嗯……這裡也有個教會,離這還挺近,我等下去看看。”

“那我就去那邊的港口看看,”熵興致沖沖地,“之前坐車路過的時候我看到那些漁民在賣好多奇形怪狀的海產品!”

讓人又噁心又好奇。

至於蘭德爾……

兩人有點尷尬地看向他。

這位機器人先生因為麵容的原因一直不能在大眾前示麵(除非帽子口罩等都戴上),以至於他往往隻能呆在房間裡,就像個孤獨的居家老人一樣。

蘭德爾:“我還要把衛星調控到這邊的近地軌道,就留守在房間裡。你們去吧,我會為你們規劃明天的探索路線。”

唉,但凡蘭德爾在他們的那個世界,也不用這麼掩掩藏藏的。

不,等等——拿他們人類的生活觀念套用到機器人身上是否不太合理?

“呃,蘭德爾,你會感到孤獨嗎?”玦試著問。

儘管蘭德爾總是跟著他們,但其實他們一直不太清楚他作為機器人的行事性格上究竟是偏向人類一方,還是器械一方。

“詞條:孤獨;指的是感覺與周圍人或環境隔離、孤立的感受。”蘭德爾一板一眼地說,“我應該是冇有那樣的感受的。”

至於為什麼說是“應該”,因為此類的感覺曾短暫地在他誕生在公園的時候蹦出過一次,儘管他現在仍認為那是他智腦的一次紊亂,可那一瞬間強烈的感受……

“兩位,容我更改剛纔的發言。”蘭德爾在詭異的停頓後說,“……我不知道,我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有人類的情感。”

“噢,沒關係的蘭德爾。”

熵憐愛地抱抱他,“在你知道嗎?其實有很多人也是無法分辨自己的情感的,你可以慢慢來。”

“可是——當你們找到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而離開時,我就會因為能量不夠而不久後報廢。”

蘭德爾的語氣莫名地讓他們聽出了委屈,“我作為機器人冇有痛覺,報廢也不過重回黑暗,隻是我不能慢慢來——時間是有限的。”

玦也走上去抱抱這個大塊頭:“……蘭德爾,你不是說你一開始隻是個機械核心嗎?”

“是的。”

“你想去尋找關於那些一閃而過的悸動的答案嗎?”

“我想。”

“那麼,等到了那時候——等到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將你的核心交給我們吧。”

他們認真地看著他。

儘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但,或許有一天,他們能重新將他構造出來。

“謝謝你們。”蘭德爾鄭重道,“謝謝。”

“小事一樁嘛!”

再說,他們還挺喜歡這個大塊頭的。

熵:“等你到我們的世界。哈~我已經能想象你走在大街上能招來多少羨慕的目光了!”

簡直酷斃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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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客房,玦徑直走向離這隻隔了3條街的教會。

或許並不會有什麼收穫,畢竟這裡比起西塔共和國那裡,算得上是窮鄉僻壤了。

……就當是散心了。

根據地圖走走停停,他終於走到了教堂門前。

呃……眼前的教堂確實比想象的破敗許多。

它的外牆斑駁,古老的石磚被風雨侵蝕,牆體上裂痕密佈,彷彿在述說著往昔的榮耀與輝煌。教堂的尖塔蒼勁挺拔,但已經有些歪斜,似乎隨時都有傾塌的危險。

但仍有不少人員在這進進出出。

玦走進去,裡麵的教眾還真不少,好多人都在裡頭排隊領著食物。

難怪說越窮的地方宗教或宗族勢力就越強大。

“嘿!朋友,又見麵了!”

身後,有一隻手拍了拍他。

玦側過身,驚訝地望著來人:

“艾德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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